是乖乖地縮在他懷裡任他抱著我往回走。直到祁慕蕭在我額頭上輕輕吻了一下我才清醒過來,發現他已經抱著我坐在我房間的床上。

“怎麼自己跑到前廳去了?嗯?”祁慕蕭的語氣裡除了關切還有一絲責怪。

“我……想找你要……那個,首飾……你的丫頭說你在前廳……”我也覺得自己剛才有些魯莽了,說話有些支支吾吾。剛才祁慕蕭要是不及時趕來,我可能就不只是被打一巴掌這麼簡單了……

“叫丫頭來就行了,不然至少也讓個人陪你來,自己一個人,還穿成這樣,不惹人誤會都難。”祁慕蕭上下打量了一下我的衣服髮式,皺了眉不滿地說道。

“我一時沒想到嘛……”我有些委屈,但聽到他說我的衣服時又很不爽的瞪著祁慕蕭——

“再說這衣服可是你選的,我沒其它衣服換了……就知道你個長期混青樓的選不出什麼正經好衣服,穿出去還惹人誤會,差點害慘我了。”

祁慕蕭被我堵得說不出話,尷尬地頓了會兒沒說話,隨即又帶上他慣常的邪佞笑容,雙手收緊環住我輕輕搖晃——

“沒事兒,有我在,沒人能傷得了瑤兒的。”語氣裡充滿過了頭的自信。

自大狂……我不屑地撇撇嘴,一扭頭卻又聞到祁慕蕭身上飄過來濃濃的脂粉混合了酒精的特殊氣味,燻得我有些難受。

祁慕蕭剛才果然是在和哪位姑娘“談情說愛”來著的,難怪在前廳找不到他。我頓時又覺得有些反感,轉開頭,向其它方向尋找新鮮空氣——

“抱歉啊,打擾到你風流快活了。”

懷裡的女子把頭扭向和他懷抱相反的方向,臉上似乎有厭惡的神色,不鹹不淡的吐出一句話。祁慕蕭聞言一愣,想了想隨即又有些瞭然,他低頭稍稍聞了聞衣服的前襟,果然有女子濃重的脂粉味道。

應該是剛才在二樓雅間裡招待京城來的李家公子時染上的。

這個經商之家的紈絝子弟,整日無所事事遊手好閒,除了花錢享樂什麼也沒學會,只關心些與遊玩美色有關的事。這回他聽說新一任的司命先知是個年輕貌美的少女,竟起了好色獵豔之心,不惜花重金派人在全國各處尋找司命先知。

也不知他從哪裡聽來的訊息說司命先知往永安來了,他也急急趕了過來,藉口和祁慕蕭談生意,希望祁慕蕭能幫他尋找先知的線索。

祁慕蕭對司命先知沒什麼興趣,對和這個滿肚廢渣的草包說話更沒興趣。無奈面子上還是得逢迎應酬,他便假意和陪酒的姑娘們調笑繞開話題,心裡卻想著怎麼能快點推辭掉把人打發走,結果沒一會兒就有人來報說前廳有人鬧事,他便趁機藉此脫了身,沒想到出了麻煩的竟是若瑤。

一出門,映入眼中的就是她粉紅嬌小的身影僵在廳中,手被人抓住,髮髻散亂,身子似乎也在簌簌發抖,楚楚可憐得像是狂風裡的一朵小花。見抓著她的人揚起手要打她,祁慕蕭心臟驟然緊縮,竟一撐扶欄從二樓一躍而下,趕在那人打到她之前用力格住了那人的手臂。

“咔!”

清脆的骨頭碎裂聲音讓祁慕蕭一驚——自己竟然如此用力,把那人的手臂硬生生地折斷了……自己怎麼如此沒有理智,其實只要把他的手攔下來就可以了的……

若瑤緊閉的雙眼睜開了,滿臉的疑惑不解。回頭看到她還瀰漫著水氣的眼睛,散亂的髮絲和被勒得發紅的手腕,祁慕蕭又覺得頓時心頭火起,一揚手就把那人扔了出去。

“還不滾!”

她眼裡似乎有感激和興奮的神色,一改之前像個遭到攻擊的幼獸般可憐無助的樣子,小臉上又變得光采奕奕。可想到剛才她差點被人欺辱,祁慕蕭心裡就莫名的緊張和慶幸,不顧周圍形形色色的目光,一把把她打橫抱起向後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