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陸理香,是司馬學長的學妹,有件很重要的事情一定要找他說,麻煩你和他說聲好嗎?”

對方像是在遲疑著,或許是聽出了她話中的急切,良久之後終於開口:“是陸理香陸小姐嗎?”

“是啊。”即使明知道對方跟本看不到她,陸理香卻還是拿著聽筒一個勁地點頭。

“那好,我去和少爺說聲,請等等。”

“好。”陸理香緊張地等待著,若是等會兒司馬熾不接電話,她明天就跑去學校,讓新聞社的社長把她的450元連本帶利地還給她。

“喂。”三分種後,一個熟悉的聲音終於傳來。

“司馬……學長。”她感覺自己在猛咽口水。明明是她主動打電話給他的,但是他真的接了電話,她卻又有種想掛上的衝動。

“有什麼事?”司馬熾握著電話的分機問道。她會給他打電話,有點出乎他的意料。不過能拿到他家裡的電話號碼,多少比他想像的要聰明點。

“那個……我……那個……”口水還在不斷地分泌,電話線幾乎纏上了她整隻手。

“你到底想說什麼?”對方的口氣之中顯然有著不耐煩,隨時有把電話一掛了之的可能。

“那個……就是……”陸理香舔了舔唇,費勁地說明著目的,“我們不是男女朋友。”天知道她這句話說得有多費勁。

“我知道。”電話另一頭的聲音平淡得可以。

“可是現在學校每個人都在說我和你是男女朋友的關係。”而始作俑者就是他。若不是他那天在餐廳裡說了那句話,也就不會有今天這混亂的場面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他怎麼會無緣無故地稱自己是她的男朋友。

“是嗎?”司馬熾沒什麼興趣地反問道。看來傳言比他想像的要快,“我警告你,不許在外面隨便說你是我的女朋友。”那天他的行為,連自己都覺得莫名其妙。當那個男生問他,他是這個白痴女人的什麼人時,他竟然會沒來由地說是她的男朋友。即使事後他後悔得半死,卻也無可奈何。畢竟說出口的話,就等同於潑出去的水。

警告?陸理香頭大地半耷拉著腦袋。根本就是他先開口對別人說他們是男女朋友,現在卻要警告她不要亂說話。

“可是是學長先說的啊。”她萬般委屈道。從頭到尾,她都是個無辜的受害者。

“我說的?那是因為你參加那個見鬼的聯誼我才會那麼說的!”口氣一變,對方顯然又要開始吼了。

“我只是去那裡……”充數的啊。

“你到底有沒有腦子啊,知不知道女孩子去聯誼會有多危險,現在的男女關係根本就沒有你想像中的那麼純潔,萬一有人把你灌醉了拖去賓館,你要怎麼辦?”

他這麼說是……“學長是在關心我嗎?”心中有點感動,沒想到他竟然會擔心她的安全。也許他比她想像中要來得好。現在的他比較像是第一次見面救了她的他。

“做夢!”鏗鏘有力的聲音,使得她才揚起來的感動碎成了一片片,“我怎麼可能會擔心你,我是怕你這個白痴被人賣了還幫忙數錢。就算要參加那個見鬼的聯誼,你好歹也多長几分姿色,夠資格了再去和別人玩。”司馬熾拿著聽筒沒好氣地說道。關心這個白痴女人,怎麼可能呢?但是他又沒辦法看著她和別的男生有說有笑。

如果她是普通的女生,大概早就被他的話刺激得抱著被子痛哭一場了吧。陸理香暗自想著。好在她早就習慣了他的諷刺,已經變得百毒不侵了。

“還有,才第一次見面,就讓別人喊你‘理香’,你就不會矜持點嗎?你這個死女人!”吼聲還在繼續著。氣死他了,竟然會白痴得讓第一次見面的人直接喊她理香,她難道看不出來,那男生對她有意思嗎?

好大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