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辭聿嗤笑,鬆開路朝夕把她推到封修面前,“你他媽瞎了?再看清楚她是誰。”

封修喝了不少酒,眯著眼睛看半天,然後推開懷裡的女人站起來。

“路朝夕?!”

封修顯然吃驚得不行,隨後又坐下去說:“聿哥你可以啊,被人上過的你都吃,她都嫁人了。”

“誰說我要吃了。”周辭聿在弧形沙發正中間坐下來,看著路朝夕似笑非笑道:“我讓兄弟們吃。”

封修咳了兩聲,盯著一直站在那裡沉默不語的路朝夕,湊到周辭聿耳邊說了一句。

“她可是萬宴的女人。”

周辭聿冷聲道:“我管她是誰的女人。”

接著他大聲對所有人說道:“你們誰要玩她,就拿去玩吧。”

他的話音剛落,路朝夕抄起一瓶酒往矮桌上一砸,破碎的瓶身和酒四處灑濺。

她攥著瓶頸拿尖銳面指著周辭聿,面無表情道:“要麼把我放了,要麼我就和你爭個死活。”

路朝夕知道他的目的,無非是想侮辱自己,倒不是真的讓別人碰她。

只是侮辱本身就是赤裸裸的強暴,嘴上說的就不會傷到人了?

看著劍拔弩張的兩人,封修趕緊端著一杯酒打圓場。

“路小姐別這樣,聿哥開玩笑的。”

他走到路朝夕身邊,將手裡的酒遞到她嘴邊,“不如你把這杯酒喝了,大家一笑泯恩仇,我也好放你走。”

路朝夕不吃他這一套,慢慢後退冷笑道:“你們的酒我可不敢喝。”

封修能是什麼好人,他背後的手一動,在路朝夕按電梯的時候幾個大男人湧出來牢牢抓住她的肩膀和手。

周辭聿沒有出聲制止,反而雙腿搭在矮桌上,悠哉地喝了口酒。

“路小姐不喝的話,我怎麼能放你走呢?”

封修拿著酒緩緩走近,讓人強行撬開路朝夕的嘴灌了進去。

“成了!”封修把杯子一扔,坐回到周辭聿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說:“看著吧,她很快就會求著要男人了。”

周辭聿聞言臉上的笑僵住,站起來一把攥住他的衣領問:“你下藥了?”

封修沒覺得有問題,雙手一攤道:“對啊,我下的劑量足夠聿哥你玩一晚上。”

周辭聿後槽牙緊咬,下一秒狠狠出拳打在他的臉上,接著又是一拳。

所有人都被他的反應嚇得噤了聲,包括抓著路朝夕的幾個男人統統都放開了她。

周辭聿怒吼:“你他媽給她亂下什麼藥!”

路朝夕此時的臉已經逐漸變得潮紅。

周辭聿鬆開封修之後沒忍住又踹了他一腳,才脫下自己的外套朝她走去。

“路朝夕本來就是咎由自取!”

封修從地上爬起來,甩開女人的攙扶,擦掉嘴裡溢位來的血。

“聿哥你想想,她讓你丟了多少面子!為了一個窮小子不要你搞得杉城人盡皆知的,我都替你咽不下這口氣!”

“房我已經開好了,聿哥聽我的,今晚就辦了她!”

周辭聿給路朝夕披上衣服,才看到她的手裡握著一塊酒瓶碎片,把手腕劃出了很深的一道口子。

殷紅的血連成線淌到地上,沒一會兒就渲染了一大片。

周辭聿亂了神,按住她的手腕不可置通道:“路朝夕你玩真的?”

路朝夕呼吸紊亂,渾身的血液都在發燙,她必須想辦法讓自己保持清醒。

“我就剩半條命了,你還不滿意嗎?”

她用僅剩的力氣推開了他,朝後倒去。

就算她要暈倒,也絕對不會倒向他那邊。

周辭聿愣愣看著手心的血,滿臉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