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在花園中散著步,雖說他的臉上是掛著笑容的,但心思縝密的皇甫彥爵還是察覺出老人的欲言又止。

“爺爺,您有話要對我說!”

他率先開了口,黑眸在陽光下閃爍著聰慧的光。

華多老人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臉上的笑容慢慢斂去,留下的只是一片凝重和期慰。

“爵兒,不知道你對Kuching童年的事情知道多少?”

皇甫彥爵的眼神微微一暗,“丫頭曾經告訴過我一些有關童年的事情,我也曾經有過找人的念頭,但是——連翹似乎沒有見父母的心理準備……”

“人都死了,要如何去見呢?”華多老人輕嘆一聲,眼角漸漸滲出淚意。

“死了?”皇甫彥爵怔住了,他沒想到會是這樣。

“唉,萬事皆有因,萬物皆因果……造孽啊……”華多老人搖著頭,一臉的憔悴滄桑。

“為什麼會這樣?連翹她——應該不知道自己的父母已經……”皇甫彥爵微微蹙著眉頭。

華多老人點點頭,“沒錯,那個丫頭還不知道,Kuching是個懂事的孩子,從小就是……”

說到這裡,他的聲音有些哽咽住了。

皇甫彥爵並沒有催著他馬上說下去,而是一同陪他坐在了花椅上,耐心地等著他開口。

他知道,讓一個老人來開啟回憶是很殘忍的,尤其是痛苦的回憶!

華多老人的目光開始變得悠遠……

“我們家族因有著異於常人的法術而成為馬來王室最受矚目的人,世世代代的降頭師、通靈師以及占卜師都出自我們家族,在外人眼裡,我們是無上神秘和驕傲的,但所有人都不知道,一旦成為這類人,是要受到詛咒的!”

“受到詛咒?這是什麼意思?”

皇甫彥爵倍感不解,說實話,他並不相信所謂的詛咒和靈異。

華多老人嘆了口氣——

“我們家族的這種異於常人的現象不是出現在每個人身上的,這種特質屬於隔代遺傳,尤其是女性居多,當家族中一旦出現這類的人,詛咒也隨之而來,而這種詛咒是直接應驗在自己的父母身上,也就是說——當其子女天生具有這般法力,生養他們的父母在其十歲的時候便會遭到不測!”

皇甫彥爵的眉宇蹙得更緊了,“難道連翹的父母就是因為這樣而失去生命的?”

這種事情聽上去很是匪夷所思,令他不敢相信。

華多老人聞言後,輕輕搖了搖頭,一口堅定地說道:“不,他們的死是意外,這是他們的報應,跟我的乖孫女Kuching無關!”

說到這裡,他的情緒有些激動,連手都在微微顫抖著。

“為什麼會這麼說?”皇甫彥爵覺得這其中一定有什麼重要的事情。

華多老人的情緒明顯地隱忍了下來,他緩緩地開口,卻向皇甫彥爵敘說了一件令他倍感心寒的真相——

“亞希,也就是連翹的父親,是我眾多兒女中最疼愛的一個,也是最有希望繼承王室的人,而他的妻子可裡希則也是跟他門當戶對的女子,兩人在沒有生下孩子時很恩愛,對我也很孝順,對王室上下大大小小的事情打理上自然也是井井有條,這令我很是欣慰,我以為——一切都會好起來,我也以為從此之後不會再有任何風浪……”

華多老人深深地嘆了口氣,聲音倍顯疲累。

皇甫彥爵知道,接下來他想要說的事情一定不簡單。

過了半響後,華多老人才緩緩開了口——

“所有的事情都發生在可裡希生下女兒後,一切都變了……”

“您的意思是說——連翹出生後?”皇甫彥爵問道。

然而,華多老人卻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