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錦棠快速握住自己的胳膊,呈防禦姿態往後退去。

直到後背抵門她才停下來,警惕看著方巡:“你要做什麼。”

方巡見她如此害怕,也是突然意識到自己的莽撞與唐突,當即放下東西道:“公子需要處子的血救命,但”

"什麼?"柳錦棠追問。

方巡瞧了一眼床榻,滿是無奈:“但公子不願意喝。”

先不說什麼病需要處子的血救命,沈淮旭既然不願意喝,那她放血不也是白放?

柳錦棠當即就轉身拉門,可是沒有拉動。

柳錦棠急了,拍門叫外面的人開門。

一道人影出現門外,但對方並未開門,而是在等待什麼一般。

方巡看了眼門口的人,盡力安撫柳錦棠。

“五小姐不用害怕,我只需要在五小姐手掌開一條小口,放一碗血便好。”

柳錦棠扭頭看他:“大哥哥既然不願意喝,放我的血也是白放。”

方巡斂眉沉默,然後抬眼:“不試試怎麼知曉呢。”

這便是一定要放她的血了。

眼見無路可退,柳錦棠也是漸漸冷靜下來。

她瞧了眼屋子四周,發現地上有不少血跡。

而自她進屋子,都是方巡在與她說話,並未瞧見沈淮旭的身影。

柳錦棠的目光放置床榻,然後對方巡道:“放血也可以,但我得知曉大哥哥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

方巡既能拽著柳錦棠進屋子,便也沒打算瞞她。

但見她前一刻還慌張的臉色發白,下一刻就鎮定從容的與他談條件,也是不由瞧了眼對方。

方巡指著床榻方向:“五小姐可要前去瞧一眼?”

柳錦棠知曉沈淮旭應當就在床榻之上,眼神掠過些許掙扎,然後抬腳走了過去。

越靠近床榻,血腥味越重。

直到看見那桌案上的三碗鮮血與桌案上斑駁血跡,柳錦棠腿一抖,差一點跪倒在地。

她慌忙扶住一邊牆壁,忍了又忍才忍下心頭噁心與鋪天蓋地而來的眩暈感。

她怕血,如今雖已好了很多,可終歸是瞧不得如此血腥的場景。

方巡大步走上前來,撈開榻邊的幔帳,藉著昏暗的燭光,柳錦棠看見了榻上之人。

但見沈淮旭妖孽臉龐蒼白如紙,嘴唇發紫,唇間掛著血跡,眉眼之上繚繞青黑之色,似乎是中毒之兆。

柳錦棠印象中的沈淮旭向來是冷漠孤傲,高如神只遙不可攀,就算受傷也如野獸療傷,周身透著煞氣。

他向來意氣風發,矜貴清冷。

她從不曾見過他如此脆弱不堪的一面。

這一幕的衝擊不可謂不大,大到柳錦棠甚至忘卻噁心與眩暈,滿眼皆是不敢相信與驚詫。

“這”

柳錦棠看著方巡:“大哥哥,這,這是怎麼了?”

白日裡見他還好好的,怎麼才過了幾個時辰便這樣了?

什麼人有如此本事能傷他至此?

“一年前,陛下遭遇刺殺,要求公子三日內尋見刺客蹤跡抓捕歸案,公子一番徹查之下,發現了刺客隱匿之所,而就在公子進去抓人時,遭到了對方埋伏,中了一種名為春生顛的毒。”

“春生顛?這是何毒?”

柳錦棠活了兩世並不知曉此毒,而且因為上一世她並未接近沈淮旭,所以並不知曉上一世的沈淮旭是如何解的此毒。

方巡眼神變暗,臉色也陰沉下來,似乎對此毒極為忌諱。

“一種能叫男子爆體而亡的催情毒藥。”

柳錦棠眼睛肉眼可見的瞪大,以為自己聽錯了:“催情毒?”

她看向榻上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