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但他人會。”

“荒唐。”沈淮旭一甩袖子,顯然對柳錦棠這個話極不贊同:“兄長至親亦為男子,既男女授受不親,就理應遵規重矩,哪裡分什麼外人與至親。”

“那大哥哥呢?”柳錦棠喃喃問著:“若按大哥哥所言,我此刻在大哥哥屋子又算什麼呢?大哥哥還給我換藥療傷豈不是壞了規矩?”

說著說著柳錦棠的眼眶開始發紅,然後隨著美眸眨動,晶瑩淚珠滾落。

“我就知曉大哥哥還是厭我的,地宮嚇唬我也是想把我嚇跑,此刻又說這些話,暗罵我不知廉恥。”

柳錦棠哭的梨花帶雨,動人心絃。

“所以大哥哥為何就不能像別人家兄長對待妹妹般待我好一些?是妹妹我何處做的不妥?還是大哥哥嫌我是個繼女?”

“若大哥哥嫌我是個繼女,不配做你繼妹,只要大哥哥今日開口,我從今往後絕不在打攪大哥哥半分!”

柳錦棠的淚水如斷線的珍珠,無聲地滑落,瘦弱的肩膀默默顫抖著,彷彿一肚子的委屈無處可訴,咬的唇都發了紅。

沈淮旭妖孽眸子光色難辨,他就那麼盯著少女哭。

大掌之中,少女胳膊隨著她身子顫抖,沈淮旭喉頭動了動,不知為何,胸口有些發悶。

片刻後,他挑起的劍眉落下,似有無奈之態。

沈淮旭嘆息一聲,鬆開少女的胳膊走到桌案前取了錦帕遞上前:“我並非嫌棄你的身份,入了沈府便是沈家人。”

柳錦棠偏了偏身子,不接他的帕子,眼淚還在不停地掉。

男人握著錦帕的手指緊了緊,眉宇間有瞬間不悅,可眨眼間就消失不見。

他上前一步,大掌直接攥住少女下顎,迫使對方抬起小臉。

然後在少女錯愕的眼神中,沈淮旭拿著帕子為少女輕拭面上淚水。

許是從未做過這種事,亦或是少女的眼神實在灼熱,沈淮旭的耳朵竟然詭異般的越來越紅。

柳錦棠自然是注意到他的變化,眼中錯愕神色變為驚愕在變為不敢置信,最後變為竊喜。

天吶,沈淮旭為女子擦眼淚竟然會臉紅!

真是天下奇觀吶!說出去怕是都沒人會信吧。

可柳錦棠的竊喜還沒持續多久,沈淮旭就敏銳捕捉到她眼底變化。

然後在柳錦棠竊喜的眼神之中,他臉上紅潮褪去,恢復冷漠如初。

柳錦棠手中被塞入帕子,周身也寒意漸起。

她知曉自個的竊喜被發現了,立馬變成了縮頭烏龜。

沈淮旭咬牙,邪笑著盯著柳錦棠:“你若敢把剛才之事說出去,你知曉後果。”

柳錦棠以平生最快速度乖巧點頭,聽話至極。

“大哥哥放心,我唯大哥哥馬首是瞻,有關大哥哥的事我絕不往外傳一個字!若是傳了!任大哥哥處置!”

:()唯見兄長是青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