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歸月閉上眼想就這麼直接睡到下午,可時間並不允許他懈怠,按照請假時間他已經遲到了,輕搓玉佩,再一睜眼醒來在熟悉的房間內,身體襲來強烈的痛感和疲憊。

早上八點,這是第四天上午,東方歸月起來後咬著牙硬生生從身體中擠出一些力氣下床,踉踉蹌蹌,扶著櫃子才勉強站好,像個被下達指令的機器人一樣麻木地穿好校服,推開門父母早已經離開,早飯就放在桌子上。

經過這麼久時間的消耗,東方歸月狼吞虎嚥地吃下了東方湘騰做的三明治和牛奶,由早餐可以判斷出父母走得很急,因為東方湘騰說過,早上很沒精神或者有急事才會做三明治草草了事。

吃過早飯後東方歸月背起書包,肩膀被書包沉重地重量壓下痛到他慘叫一聲,心想之後回去得趕緊去醫院處理傷口,不然現在行動都不方便了。

無奈,東方歸月只好兩隻手把書包提著,去往學校時也沒碰見公交車,索性直接走過去不等了。

原本十五分鐘的路程東方歸月走了四十分鐘,時不時會停下來歇一歇,不知道情況的還以為他是不是身體太虛,得吃六味地黃丸了。

走到學校門口時已經快要九點,滿頭大汗的東方歸月對著手機看了看自己發白的臉龐,擦掉汗一時間也沒辦法恢復正常的血色,強行裝出一副輕鬆的樣子,哼著歌敲了敲教室門。

“進來。”老師看著東方歸月這副有點嬉皮笑臉的樣子感到不爽,陰陽怪氣的開口:“東方大少真是貴人多忘事,你居然還能想起學校這個小地方,真是辛苦你了。”

聽著老師的陰陽怪氣,東方歸月懶得理會,把書包放在地上後靠著椅子喘氣。

老師也不想多說什麼,心想起碼人能來學校就說明沒什麼事,看他這樣子估計是跑著來學校的,一個假期怎麼就懶散了,現在可不是該放鬆的時候,明年該高三了,時間緊任務重。

楊樂洋把一張餐巾紙遞給東方歸月說:“你臉怎麼這麼白,是不是還沒吃早飯?”

“我沒事…吃了。”東方歸月擦過汗把紙揉成團扔進桌倉,看著桌子上一摞新書不免疑惑:“發新書了?這回怎麼發得這麼早。”

楊樂洋把目前需要的書從這一摞裡抽出來翻開:“今天就要講呀,而且也不早了,你都三天沒來學校了,要是現在才發書那才奇怪吧,東方歸月,你不會把上學期的書帶過來了吧?”

東方歸月點頭,將書包拉開,裡面滿滿當當的全是書和卷子。

楊樂洋儘量憋住不笑,看黑板上投影的ppt分散注意力。

“沒人說一下呢。”東方歸月聲音低低的,顯得有些疲倦,把書挪到左上角,趴在桌子上說:“我再睡一會。”

楊樂洋趕緊搖晃東方歸月,抓著他的肩膀,語氣有些著急說:“別睡了,你上學期還沒睡夠嗎!現在的知識點很多,這節課講完就不講了。”

正好是傷口位置,疼到東方歸月整張臉都扭曲在了一起,還好臉已經埋在胳膊裡,不然肯定有好些人都能看見他此時痛苦的樣子。

從楊樂洋手中掙脫出來,東方歸月護著自己的胳膊責怪道:“我睡我的關你什麼事?能不能不要動手動腳的。”

“你幹嘛這麼兇,我好心提醒你還是我的錯了是吧!”楊樂洋頭一扭,馬尾甩在東方歸月臉上:“你自己愛怎麼樣怎麼樣,我不管你了!”

東方歸月也沒再繼續這個話題,安靜地趴著卻怎麼樣也睡不著,肩膀傳來火辣辣的痛感,身體的疼痛和疲倦折磨到他感覺大腦都要炸開一樣,渾身猶如被刮痧,但和正常刮痧不同,這種感覺像是用某種尖銳的東西在所有傷口處刺進去又扒出來,過程緩慢卻極為難受。

捱到下課,東方歸月的臉變得更加蒼白,楊樂洋因為帶著怨氣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