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羽塵聽到這聲在心底響起的警示,頓時驚出一身冷汗,目光迅速向四周掃去,然而周圍的人都沉浸在自身的修煉突破喜悅之中,根本沒有任何異常的跡象。他試圖再次捕捉那個神秘聲音的來源,可那聲音卻如同石沉大海,再無半點動靜,彷彿從未出現過一般。

此時,水無痕在發下拓脈丹後,便一直不動聲色地留意著凌羽塵的一舉一動。見凌羽塵把丹藥放到嘴邊卻遲遲沒有吃下,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陰鷙。隨即,他暗中運轉法力,輕輕一揮袖,法力在空中化作一股無形的勁風,精準地將凌羽塵手中的丹藥推進了他的口中。凌羽塵根本來不及防備,丹藥便順著咽喉滑了下去。他心中暗叫不好,卻也明白此刻已無法挽回,只能強壓下心中的不安,警惕地看向水無痕。此時此刻的凌羽塵就算在笨也知道丹藥有問題,看來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水無痕見凌羽塵已服下丹藥,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他隨即召喚出一隻巨大的飛禽,這隻飛禽渾身羽毛閃爍著金屬般的光澤,眼神犀利而兇猛。隨即水無痕帶著眾修紛紛登上飛禽的背部,朝著御水門的方向疾馳而去。

一路上,風聲在耳邊呼嘯,凌羽塵的心中卻始終縈繞著那聲神秘的警告,他暗中觀察著水無痕和其他修士的舉動,卻並未發現任何異樣。隨著飛禽的快速飛行,御水門的輪廓逐漸出現在眾人的視野之中。

當眾人抵達御水門時,凌羽塵不禁被眼前的景象所震驚。原本想象中的御水門應該是一座宏偉壯觀、氣勢恢宏的修仙門派,然而現實卻截然不同。映入眼簾的是一片破敗的景象:高大的石門上佈滿了歲月的斑駁痕跡,裂縫四處蔓延,彷彿隨時都可能崩塌。門頂的牌匾但是掛著方正,其上的“御水門”三個大字也已褪色黯淡,應該是許久沒有上新了。

走進門派內部,建築沒有想象的亭臺樓閣,全是簡易寒舍。只有幾座看似重要的建築略顯莊嚴的矗立在寒舍當中。庭院中的道路崎嶇不平,雜草叢生,偶爾還能看到一些斷壁殘垣,似乎曾經遭受過一場嚴重的災難。

修煉場地上,各種設施殘缺不全,曾經用於修煉的石臺也已破損開裂。周圍的人煙似乎也十分稀少,偶爾見到一兩個也好像是急匆匆的樣子。根本沒有想過與水無痕打招呼的樣子,而水無痕也似乎習以為常了。這種情形與凌羽塵想象中的修仙聖地相差甚遠。弟子們居住的房舍更是簡陋,門窗破舊,屋內的陳設簡單而寒酸,根本不像是一個正經的修仙門派該有的樣子。

凌羽塵心中滿是疑惑,這樣破敗的門派,為何水無痕還要如此費盡心思地招攬修士?那些在昇仙大會上拒絕加入的家族弟子,是否也早已知曉御水門的真實情況?他越想越覺得事情不對勁,而此時,體內的拓脈丹也開始緩緩發揮作用,他感覺到一股熱流在經脈中湧動,心中的不安愈發強烈起來。但是這種不安馬上被驚喜替代,他居然也另外開闢出兩條新的法脈來,只要稍微凝聚法力填充滿法脈,就可以突破練氣三層的瓶頸。看來丹藥是真的,那個‘不能吃’的聲音難道是自己的幻聽不成。凌羽塵想不明白,只能默默跟在這些人的後面。

水無痕似乎並未在意眾人眼中的驚訝與疑惑,他帶領著新招收的弟子們在門派中穿梭,簡單地介紹著各個區域的用途,儘管一切都顯得那麼破舊,他還是一一介紹起來。不過從他的語氣中卻是透露出一絲急切,好像要立馬就介紹安頓好他們並撇開他們,只是這一切在凌羽塵看來,都充滿了驚疑與詭異。

在水無痕的帶領下,眾修來到了原來水無痕介紹過的弟子房舍。

“水師叔。”一個圓臉胖子恭敬的問候道。

水無痕擺了擺手,示意其不必多禮。接著對眾人道:“今後你們也可同他一樣稱呼我水師叔,接著就由他帶領你們分配住處,可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