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住古風問道:“你怎麼籤的劇裡的人物的名字?”

古風振振有詞:“如果要是拿了這個簽名寫上數額,那不成了欠條?!”

梅雨:“……”

古風瞄了她一眼,卻遞過來一張紙條,梅雨低頭看去:

今借予梅雨真心一顆,需用餘年來還,債權人,古風。

梅雨哭笑不得,抬起頭時,古風這廝早不知道跑到何處去了,只得訕訕的把紙條收了起來,待晚上再看,卻也頗為可笑,這傢伙難道不知道梅雨也是藝名嗎?

餘年二字卻用的十分巧妙,單為了這二字,梅雨便有些捨不得丟掉這紙條了。

拍戲的時候,每一部戲都浸淫了演員的心血,情不自禁的投入感情在其中,戲拍完,會忍不住留下一些有紀念意義又無關痛癢的東東做為紀念品,比如戲服和一些小道具。

然後是到了醫院之中,拍攝的也是最重要的一幕——王京潤身患絕症,纏綿病榻之上,二人進行的一番對話,算是對所有劇情有個交代。

醫院中租借的高檔病房,一室帶了一小廳,秦潤華已經畫好了妝,人看著還算精神,只是膚色偏黯,任誰看了,也知道情況不好了的。

寧秋進入房間,王京潤偏頭看著她微微一笑,寧秋費力的扯動了下嘴角,臉上浮動著一股子的擔憂。

寧秋放下手裡的水果,走到窗前,把窗戶開啟,屋子裡湧進了一股涼風,王京潤把臉轉向窗戶,露出了滿意的神情。

寧秋走到他病床前坐下,掏出了一個蘋果,慢慢的削了起來。

王京潤一直低頭注視著她,臉上的表情十分溫柔,他突然問道:“你的願望是什麼?”

寧秋抬眼瞥他,動靜之間,無限風情,聲音輕柔地道:“有個小院子,平平安安的過日子。”

王京潤輕笑起來:“你的心倒是蠻小的。”

話罷,他嘆了一口氣,“我這病怕是好不了了,餘年……”

話音未落,便見寧秋的手一頓,拇指尖上滲出一個血珠來,那血珠迅速的擴大,片刻間浸過了削好的蘋果。

寧秋怔怔的看著這一塊血漬,片刻之後,若無其事地道:“我在給你削一個。”

王京潤一把捉住她的手,搶過了蘋果,“這個就很好,何必再削?”

說完這句,王京潤一口咬下蘋果,寧秋咬著下唇,看著他吃下去,猛地偏過頭,王京潤伸出閒著的左手,鬆鬆握住了她的右手,鏡頭推進,寧秋的纖細的手指微動,終於反手握住了王京潤的手。

“卡!”

鄭秋滿意的喊了結束,立刻有人上前來檢視梅雨的手指,這種近距離拍攝只能讓演員親身上陣了,梅雨玩笑道:“還好只是割一個小口,幸好一次過了,要是多來幾次,我這拇指就毀了。”

秦潤華在一旁笑著插話:“我可是整個人都毀了。”

鄭秋笑呵呵地遞給了秦潤華一個紅包,演完這場,王京潤成功的領取了便當,秦潤華的戲份至此全部結束。

接著是在律師樓裡的拍攝,王京潤去世後,作為他的遺孀,寧秋參加了遺囑宣讀會,眾多親戚爭論不休,寧秋厭倦的撫住額頭退出了戰場,卻在門口和餘年不期而遇。

古風穿了三件套的西裝,當真是風度翩翩,英俊少年,他伸手攔住了寧秋,頗有深意的看著她,徐徐道:“我知道,你和他並沒有領取合法的婚姻證書,不然你也不會在外面了,為什麼不給我,和你,一個機會呢?”

寧秋臉上浮現一絲怒氣,正要開口,一個聲音打斷了她,西裝革履的中年律師推了推眼鏡:“寧女士嗎?王先生留給你一處房產,希望你查收一下。”

寧秋和餘年俱是一愣,餘年很不禮貌的搶過了律師手裡的檔案,匆匆翻閱,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