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雨晴這邊是一片其樂融融,但蕭雨晴往雲修言那邊看去,發現雲修言被雲家的下人扶起,但云峰卻一點關懷也沒有,而是似乎正在對雲修言進行痛罵,甚至還出手打了一兩下,要不是下人出手攔著,恐怕雲修言都要傷上加傷了。

蕭雨晴忍不住唏噓,雲峰這人,上次雲亦婉死的時候,他雖然暴怒,可之後也沒見他有什麼反應,更多的是覺得雲亦婉沒用,聽說他在家也經常這樣教育,對子女動輒打罵,所以雲亦婉才會非常在乎自己有沒有比別人厲害。

雲修言在各種的打擊下,需要的是安慰。

但這就不歸蕭雨晴管了,她看了一眼就打算跟蕭家人一起回去,但就在她瞥過雲家那邊的時候,忽然一抹紅色吸引了她的注意。

她凝神而視,那人……是當初紅顏宗轎子上的那個女修煉者。

吸引她注意力不是別的,而是那個女性看她的眼神,帶著算計,帶著考量,似乎在看貨物……

她覺得噁心。

她笑了一下,和對面的女性對視,那女性也報以一個自以為燦爛的微笑,然而很快她的表情就變了,因為她看見蕭雨晴笑了之後朝她伸出了手,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開玩笑,前世她還是兵王的時候,就沒人敢用這種眼神看她好麼?敢這樣看她的,都死了。

那女子氣得直跺腳,朝著雲峰吼了一句之後,轉身氣呼呼地走了。

蕭雨晴也沒再管那邊又是如何,牽著君玉白的手,和蕭家一起回家去了。

“今晚,醉春樓,本小姐請客!”

“大小姐萬歲!”

晚上,酒足飯飽之後,蕭雨晴回到蕭家,很快又偷偷摸摸地帶著君玉白出來了,她也早已換了一身男裝,換上了君長歌的打扮。

他們來到了星光拍賣行,此時已經晚上九點多,星光拍賣行的拍賣會,即將開始。

拍賣行門口,陶斌早已在門前等候,他一看見蕭雨晴,就立刻躬身:“您好,君公子,已為您準備好包廂,請跟我來,今天您的服務都由我負責。”

看樣子,陶斌已儼然成了蕭雨晴的專屬客服了。

“君公子,這邊這位是……?”陶斌看向旁邊的君玉白問道。

此時的君玉白身高有一米八,雖然臉上經過蕭雨晴的修飾,並不是特別出彩,但那眉宇間的氣質,和眼眸裡的成熟,讓人感覺他似乎沒那麼簡單。

也不怪陶斌認不出來,上次君玉白來的時候,也就十多歲,堪堪比蕭雨晴高一點點,現在才過去幾天啊,已經一米八的身高了,換了誰也認不出來。

蕭雨晴看了看君玉白,立刻噢了一聲,笑著解釋:“啊……這是舍弟君玉白,最近吃得有點多,所以長高了。”可能一下子吃多了一點吧……?

“原來如此。”陶斌也笑著回答,並沒有深究這個問題,而是公事公辦地將他們帶進包廂。

蕭雨晴和君玉白跟著陶斌來到包廂內,他們的包廂是天字三號包廂,既不會靠前惹人注目,也不算太后,是一個很低調的位置。

但儘管如此,只是天一字,便已經很彰顯身份了,因為這是給星光拍賣行的貴賓坐的,並不完全以家族勢力作為評價標準。若是蕭雨晴以蕭家的身份來這兒,恐怕最多也只是坐得個地字房。

包廂內設定的是軟包座位,坐上去很舒服,茶几上擺放著一些水果和點心。坐在沙發上,正對著一個單向玻璃,蕭雨晴他們可以透過包廂前面的玻璃看清楚下面的情況,外面卻不能看清楚裡面的情況,在儘量保護客戶的隱私。

陶斌送他們到這兒後,很識趣地出門了,臨走前還跟蕭雨晴說,他就在門口,有什麼特別的需要可以叫他。

蕭雨晴點點頭,拿出桌上的一個橘子剝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