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懼,這兩個字從來都不會出現在蕭家人的人生中。從來都沒有,而此刻它出現了。

原來,恐懼是如此絕望可怕的感覺,他明顯感受到之前隨著她無聲閉過眼的死去的心臟,這一刻隨著她電擊的起伏而不停的抽搐。在下一刻從靈魂深處朝他叫囂著,殺,殺,殺,殺盡這裡的所有人。

他要讓這裡的所有人和他一樣的恐懼絕望,和他一樣的遭受此時他承受到的撕心裂肺的痛楚。

洛特斯頭上豆大的汗從背脊升起,十分鐘過去了,床上的女人還是沒有絲毫的起色,她的身體 隨著電擊慢慢的呈現死前的僵硬狀態。他額前豆大的汗珠,一滴一滴往下落,他渾身繃緊,從沒有承受過這般極限的壓力。

十分鐘過去了,琉醉的身體依舊沒有絲毫的動靜,微弱的呼吸慢慢沉了下去,直到沒有……洛特斯面如死灰汗珠化成了大片水,浸溼了他白色的襯衣,貼身透明。

銀影靠著一旁的金陽,全身繃得緊緊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不懂常識的人,都知曉了床上女人的結局,卻沒有人敢開口。明明最佳搶救時間早已經過去很久了,他仍然不敢放棄……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床上的女人仍是如同一張張木偶起伏。對於注視床上女人的幾人而言,每一秒中都在煎熬著他們……

門外無數的直升飛機停在外面,可是卻沒有人敢進去,因為所有的人都知道他們的主母正在搶救。

白也站在遠處,看著門口處身形僵硬的金銀二衛,和身後雷執行極其難看的臉色。著急的盯著手中的表,秒針一根根的轉動,汗水浸透了他俊逸的白色的西裝。

三十個蕭衛連呼吸都不敢用力,安靜無聲的站著。

蕭家所有趕來的人都在祈禱,祈禱裡面還在搶救的人不會真的就這樣死去。

否則,蕭主震怒,無論是誰,都沉擔不起。

在二十一分十三秒的時候,洛特斯堅持不懈的努力下,琉醉本已經變成直線的心電圖有了微弱的變化。

金陽幾乎是抱著銀影喜極而泣……

訊息傳來所有人暗暗的鬆了一口氣,卻也無比佩服他們的主母,那樣的一槍穿腦,還能活過來……

琉醉恢復了心跳之後,直接昏迷不醒的被直升機運回美國的皇家醫院。

而醫院門口是國家要員的迎接,聚集了世界各地頂級權威的專家名醫等著。

琉醉被推進了最全面的醫療室,進行了一系列的繁瑣檢查。之後所有權威專家召開緊急會議,院長親自主持,聽取了各科室專家的意見。最後得到的結果,卻讓本半懸在空中心一片冰涼。

蕭傲站在與醫療室只有一牆之隔的觀察室內,背對眾人,面無表情的盯著躺在手術床上的女人,全身一絲不掛,被各種儀器管子包圍,緊緊的閉著眼,只有心電屏上有著微微的起伏。

白也、軍區的喬治上將還有政府的萊西政委都神色嚴肅的坐著,安靜的等待醫院即將給出的結果。

洛特斯一臉疲憊的帶著院長和一眾權威專家進來,彙報琉醉的情況。

“情況如何”萊西政委焦急的問。

其他人都神色一正,期盼的看著院長。

院長閃躲著避開萊西政委的目光,也不敢看蕭傲的眼神,那樣威懾的目光,讓他呼吸不穩。

蕭傲緩緩的轉過頭直接看向洛特斯,他把所有期盼看向洛特斯,期待他能說明情況。

喬治上將和萊西政委對院長的逃避動作,心裡都一沉,知道情況不妙。

洛特斯從透明的玻璃窗裡看著手術床上的女人,神色凝重:“蕭主母的心跳微弱,子彈必須立刻取出來,她體內抑制的藥物正趁著她心智薄弱的時候,在瘋狂侵蝕她的五臟六腑。在蕭主母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