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聯部某個一居室的單身寢室裡,顧孝仁看到了躺在搖椅上悠閒看書的樸世基。

沒有監禁、沒有苛殆、也不像被審查的樣子。

看得出來,這個傢伙過的好像還不錯,就連臉頰上的肉都稍稍肥了半圈。

畢竟是外聯部的新銳之星嘛,一個第四級的超凡者,有這種寬鬆的待遇也不奇怪——哪怕涉嫌謀殺了內事總務?

顧孝仁這樣想著。

“是你?”

樸世基顯然還記得顧孝仁,只是他稍稍有些奇怪,因此便直接問了︰“你是怎麼進來的?”

“我?”顧孝仁聳了聳肩︰“門口王大爺他兒子放我進來的。”

“王大爺他兒子。”樸世基習慣地推了推鏡框︰“那應該就是部裡的王委員了。”

“你們部幾個委員?”

“七個。”

“哦。”

顧孝仁點了點頭,果然是大佬,那位中年人大概屬於副部長那個層次的人物。

“你老大?”他饒有興致的坐在樸世基的對面。

“不是。”樸世基知道顧孝仁什麼意思︰“不過很快就是了。”

我去,搞了半天,這傢伙也是在釣魚啊!

“你挑老大的方式,倒真有些與眾不同。”顧孝仁頗為感興趣的說著。

“早晚要站隊的。”樸世基放下了手上的書,目光落到了顧孝仁的身上︰“不過,我好奇的是你為什麼會來找我?”

“因為舉報啊!”

“舉報?”

“對啊。”

顧孝仁將那天晚上看到的事情一說,然後攤開手︰“你看,像我們這種奉公守法的普通人,遇到危險的第一想法難道不是向執法部門舉報嗎?”他一臉奇怪。

樸世基的嘴角抽了抽。

你特麼是普通人?

不過他沒有計較。

“你說的那隻貓,我好像有些印象。”樸世基想了想︰“如果你描述的沒有錯的話,那隻貓應該是靈樞急備會的聖貓,傳說它與靈樞之王有些關係,但目前沒有什麼證據,想來是靈樞急備會在誇大其詞。”

“知道了還不去抓?”顧孝仁一臉狐疑︰“你們不是會收了人家很多錢吧?所以故意視而不見?”

我特麼收錢?

樸世基額頭青筋鼓起,感到自己太陽穴都在跳動!

這傢伙哪兒來的?

原國大使館還有這種人?

不會說話能不能把嘴閉上?

“難道你們武官處沒有告訴你,靈樞急備會是合法的秘密結社團體,還曾經與各國簽訂了和平相處的友好契約嗎?”

“合法的?”顧孝仁愣了一下︰“哦,那沒事了。”

他拍了拍袖子上的灰,然後整理下衣服,轉身就打算離開了。

這種組織都特麼合法了,還待著幹嘛啊?

留下來面基?

他可沒有這種嗜好。

只是,樸世基卻伸手攔住了他。

“你不是武官處的人?”他上下打量著顧孝仁,眼睛彷彿在發光一樣︰“不是武官處的人,陳丘頓怎麼會帶你去那種地方?”

他指的是金雲英案的現場,畢竟這種事情幾乎是明擺著的,就是陳丘頓那一票人乾的。

樸世基突然湊到了顧孝仁跟前,幾乎和他臉對上臉了︰“金雲英案,不會是和你有關吧?”

“請拿出證據。”顧孝仁拉開距離,矢口否認。

那樸世基卻不信,他推了推自己鼻樑上的鏡框,身後彷彿有一個小學生在冉冉升起︰“我老早就懷疑了,大使館那幫傢伙針對一個小角色怎麼會鬧出這麼大的陣仗,不過,若是因為你的話,倒也不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