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貝一銘眉頭一下就皺了起來:“為什麼?”

楊樹林搖搖頭道:“我也不知道,她給我打了個電話。我到的時候她穿著睡衣坐在馬路牙子上,只說是靳開源把她打成這樣的,我問她原因。她就是不說,還不讓我報警,王八蛋,他怎麼下得去這個手?”

貝一銘也很費解靳開源為什麼會對宋雨桐下這樣的狠手,他們是生活了十多年的夫妻,當初還是靳開源追的她,按理說他應該對她很好才對。怎麼會把她打成這樣?

因為自己老舅?可他們並沒太多的交集,更沒幹什麼出格的事。

楊樹林把抽到一半的煙仍到地上用力一踩道:“你幫我照顧下她,我去找靳開源那王八蛋。”

貝一銘一把拉住楊樹林道:“老舅你去找他幹什麼?打他一頓?這是人兩口子的事。你一個外人攙和什麼?別到最後弄得裡外不是人。”

正所謂兩口子床頭吵架床位和,夫妻之間那有什麼隔夜仇?就算靳開源把宋雨桐打成這樣,她現在恨他,但說不定靳開源好好哄哄她。兩個人就又和好了。自己老舅去找靳開源,把他打了的話,沒準最後宋雨桐還得埋怨他,他是宋雨桐什麼人?充其量也只是個十多年沒見的前男友而已,他有什麼資格管人的家事?

楊樹林煩躁的開啟貝一銘的手怒道:“我忍不了。”

貝一銘再次抓住他的手道:“你忍不了?你憑什麼忍不了?宋雨桐是你什麼人啊?你有什麼資格管他們夫妻之間的事?就算宋雨桐現在恨他,但說不定靳開源說點軟話這事也就過去了,你真把靳開源打了,最後宋雨桐還得埋怨你。你何必管這閒事?你不說你放下了嗎?”

楊樹林急道:“我是放下了……”說到這他煩躁的掏出煙點燃道:“大人的事你一個小孩知道什麼?”

貝一銘苦笑道:“老舅我可不是小孩了,我都二十多了。這事你管到現在這個地步已經可以了,你沒必要在管下去。”

貝一銘雖然納悶靳開源為什麼會對宋雨桐下這麼重的手,但他卻不想老舅淌這渾水。

郝金輝正好路過這裡,看到貝一銘他本不想打招呼,但一想都是一個醫院的人,實在沒必要把關係搞得太僵,在說了現在的貝一銘可不是以前的貝一銘了,院裡多少人進副高、正高的事多虧了他,都念他的好,他實在沒必要在這種環境下去得罪貝一銘。

郝金輝停下腳步主動跟貝一銘打招呼道:“貝主任你怎麼來了?”

貝一銘苦笑道:“來看個病人,叫宋雨桐。”

郝金輝一皺道:“她傷的可不輕,鼻骨骨折、框內壁骨折,框內壁到沒事,但鼻骨是要復位的。”說到這他看到了楊樹林,便道:“你是宋雨桐的家屬吧,回頭我跟你說說鼻骨復位的事,你得簽字。”

楊樹林立刻道:“行,這會就籤嗎?”說完就要過去跟郝金輝去簽字。

貝一銘一把拉住他對郝金輝道:“郝主任您忙,我們還有點事說。”

郝金輝一走貝一銘就道:“你是她什麼人啊你籤手術同意書?出了事這責任你承擔得起嗎?要簽字也是讓靳開源來。”

楊樹林也知道以自己的身份是沒權利在手術同意書上簽字的,可讓他去找靳開源,他又不想去。

就在這時一個護士走了過來,先跟貝一銘打了招呼,然後就對楊樹林道:“你是宋雨桐的家屬吧?患者醒了,你過去看看。”

楊樹林立刻焦急的往病房跑,全當貝一銘是空氣,貝一銘看自己老舅急成這樣一個勁的搖頭,嘆口氣也跟了過去。

貝一銘到的時候宋雨桐正對郝金輝道:“我自己簽字不行嗎?”

郝金輝是來跟她談鼻骨復位的事的,搖搖頭道:“還是讓家屬簽字吧,有些事我也得跟家屬交代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