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寒芳帶著嬴義跟著蒙恬到了蒙恬家。剛到了門口,門上有人飛快去稟報蒙武。

蒙武納悶許寒芳一個人為何來了?他知道這個女人不簡單,早晚有可能會成為大王的王后。所以不敢怠慢,忙出門迎接。

高大英挺的蒙武快步出了門,迎上正往裡走的許寒芳抱拳躬身道:“不知韓姑娘駕臨,有失遠迎,恕罪恕罪。”狐疑地瞪了一眼跟在許寒芳身後的蒙恬。

蒙恬低下頭,暗暗吐了下舌頭。

到了廳內,分賓主落座,蒙武欠身道:“姑娘駕臨,按禮數本應內眷出來招呼,可是內子幾年前已經去世了。姑娘見諒。”

許寒芳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只好道:“哦,真不幸!”再看垂手侍立在蒙武身後的蒙恬眼睛紅紅的。

蒙武牽強地笑笑,寒暄著轉變話題道:“犬子頑劣,姑娘費心了。”

你兒子小小年紀都已經在嬴政的教導下訓練了一支王牌軍了,還說頑劣?許寒芳覺得這些客套話很沒意思,可是又不得不應酬。看了看蒙恬道:“他機靈好學,要不了多長時間,就把我會的學完了!——他一定會有一番作為的。”

蒙武欠身說道:“姑娘過謙了!”

許寒芳發現蒙武年紀不老,但是挺迂腐,一點不似王翦隨和、貼心。估計蒙恬兄弟的機靈勁是得自母親的遺傳。腦子裡胡亂想著,想起此行的目的;笑著說道:“蒙騎射!當年,多虧你救了我。”

“啊?”蒙武端起茶杯正要喝茶,被許寒芳沒頭沒腦的一句話說的一愣。

許寒芳直截了當地說:“我就是那個因為一個上林苑的果子,被抓到驪山修王陵的人。您還記得嗎?”

“哦!”蒙武目光霍地一跳,卻笑道:“下官想起來了。”

“我想知道您救我的原因。”許寒芳探索地望著蒙武。

蒙武狎了口茶,微微一笑說道:“本官就是根據秦國律法進行的判決,沒有什麼原因。再說本官判的案子極多,要不是你的案子特殊,我也不會記得。”

許寒芳原以為能打出來點什麼內幕出來,誰知卻一無所獲,有點失望。和蒙武又隨意聊了幾句,起身告辭。

出了蒙恬的家門,許寒芳對跟在身後的嬴義說:“讓馬車先回去吧,我想步行走走。”

“是!”嬴義躬身答著,去安排。

蒙恬在一邊伸過頭來說:“老師,您去哪裡?能不能帶上我?”

許寒芳白了蒙恬一眼,怪道:“你是幹什麼都想跟著!——走吧!”

蒙恬嘿嘿嬉笑著,歡天喜地地跟在旁邊。

有了蒙恬在一邊也真的不錯,蒙恬像個導遊似的不停地給許寒芳講著咸陽城的奇聞趣事。使原本陰雲密佈的許寒芳心情漸漸晴朗起來。

在大街上漫無目的地走了一會兒,看見咸陽的主幹道上巴家清一色的裝修門面,許寒芳說道:“走!到清姐那裡看看!”

蒙恬的目光猛地一閃,露出欣喜。

信步來到的是巴家的鹽莊。打理鹽莊的不是別人,正是當日的鹽礦管事劉飛。看見許寒芳進門,驚喜異常。忙跑過來行禮道,甕聲甕氣地說:“小的給韓姑娘叩頭。”

“呀!是劉管事!你怎麼來這裡了?——快起來!”許寒芳挺喜歡劉飛直率的性格。

劉飛行了禮爬起來,回道:“主母想讓小的開開眼界,所以就把小的帶到咸陽來主持咸陽的事宜。小的早想去給您問安,可是王宮戒備森嚴,小的進不去。”說話還是會震的屋內嗡嗡作響。

許寒芳愉快的笑道:“好了,你這份心我領了!——清姐呢?”

劉飛恭敬的回答:“主母在咸陽只負責丹砂坊,估計主母這會兒在那裡。我叫人去給您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