覷,勝負還未分,為何就停手了,不過大家都能理解。這種比武點到即為止,不能真打下去。

也有不少細心人看出了端倪,最後一擊張須陀明顯處於下風,若是戰場上較量,張大帥最多隻能支援十個回合。畢竟力量上的弱勢很難彌補。

但不管看不出還是看得出,所有人心中都有一個共同的疑惑,這個年輕人的武藝竟然如此高強,他顯然不是武館裡的生徒,那他到底是誰?

張須陀彷彿明白眾人的疑惑,高聲對眾人道:“我給各位介紹一下,這位便是飛鷹軍新任牙將張將軍,大家想必都知道他的名字。”

四周一片譁然,原來這個武藝高強的年輕人原然就是最近名聲鵲起的張鉉,張鉉的名字早就傳遍了齊郡,大敗孟讓,攻佔蹲狗山,戰功赫赫,原來竟是這樣一個年輕將領。

張鉉對眾人拱手道:“各位師兄師弟,我想再給大家補充說一句。”

眾人頓時安靜下來,張鉉提高聲音緩緩道:“為帥者在於智,為將者在於勇,智者統帥三軍,勇者奮勇殺敵,希望大家能明白,無論是沙場還是訓練場,張鉉都絕不是大帥的對手。”

張鉉話音剛落,四周便響起一片熱烈的掌聲,大家都明白張鉉的意思,將和帥比武,本身就不在一個層次上

人群漸漸散去,親兵上前牽著了張鉉的戰馬,張鉉和張須陀緩步而行,張須陀笑道:“今天我可不是大帥,和你一樣是武者,你這樣說是在給我面子嗎?”

張鉉也笑著搖搖頭,“若大帥再年輕二十歲,我在力量上未必壓得住大帥。”

“這話倒不假,二十年前我和史萬歲還激戰了十個回合,現在力量明顯不如從前了,甚至還不如去年,人老了不得不服輸啊!”

這時,張鉉看見三名生徒武士正戰戰兢兢望著自己,頓時想起來,這三人準備教訓自己,他笑著走上前,轉了轉手腕道:“怎麼,就在這裡開打嗎?”

三人嚇得撲通一聲跪下,連連磕頭,“我們狗眼不識泰山,求將軍大人大量,饒了我們吧!”

張須陀眉頭一皺,“怎麼了?”

張鉉微微一笑,“沒什麼,三個人很講規矩,把我當成新生徒了。”

張須陀拉長臉訓斥三人道:“規矩是要講,但講規矩之前先弄清楚情況,否則只會丟臉,記住教訓,別再做蠢事了,走吧!”

三人磕了兩個頭,起身飛奔跑了,張須陀笑道:“將軍不會和三個孩子計較吧!”

“大帥說哪裡去了,我還打算教他們三人一招,讓他們腿能變硬一點。”

張須陀啞然失笑,“你說得不錯,他們的腿是太軟了一點,以後我得好好教教他們。”

兩人走出了武館,張須陀笑道:“去郡衙吧!這兩天郡裡事務繁雜,我基本上不去軍營了。”

張鉉這才想起張須陀是齊郡通守,目前齊郡太守空缺,張須陀實際上就是太守,齊郡的事務也由他掌管。

由於張須陀對朝廷忠心耿耿,嚴格執行朝廷制度,郡內大小事務都要向朝廷彙報,使得齊郡成為朝廷能夠控制的為數不多的郡縣之一。

也正是這個緣故,朝廷上下雖然不太喜歡張須陀這個人,卻又一直不肯任命齊郡太守,微妙的原因就在於此。

齊郡郡衙不大,甚至有點破舊了,斑駁的大門、掉了皮的鳴冤鼓,裂開的臺階,被白蟻蛀空的門檻,還有漏雨的房頂,看得出這座郡衙已經很多年沒有修繕。

張須陀有兩個女兒和一個兒子,女兒都已出嫁,兒子在京城當個小吏,後宅只住著張須陀和老妻兩人,還有幾名跟隨多年的僕婦。

“現在一點點稅錢養活軍隊都不夠,哪有餘錢修繕衙門,先湊合著用吧!”

張須陀見張鉉一路打量郡衙,不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