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城外的福生沿西走了許久,望向西邊遠處,只有白茫茫的一片,嘆了口氣,算了算時間,今天不到的話,明天就該到了。

直到戌時,伸手不見五指,福生這才回到了住處。

“小恩公回來了!”娜塔莎見福生回來,笑了笑,趕忙上前遞上溫熱的小暖爐。

福生接過暖爐,笑道:“還是屋裡暖和呀!”

“可算知道回來了,你們不回來我都沒出去買吃的,生怕回來涼了!”躺在床上翹著二郎腿的大春兒坐了起來。

“王潔還沒回來?”福生見屋裡王潔不在,問道。

“還沒有。”大春兒下床穿好鞋,說道,“估摸著差不多了,我先出去買吃的,等她回來開飯!”

“你倆不是一起的嗎?怎麼你回來了,她沒回來?”福生問道。

“她非得跟做賊似的進去檢視,我扮了個送菜的下人進去的,誰知道她跑哪兒去了。”大春兒冷哼一聲。

“我去看看。”福生聞言皺起眉頭,剛要出屋就和進屋的王潔撞了個滿懷。

“看著點兒!”王潔面色有些不太好看,看到大春兒眼神逐漸冷淡。

福生沒敢說話,拉著大春兒一起出去買吃的了。

晚飯後,福生把兩人叫在一起。

“明天行動,你們盯住寧府的前後門,主要是後門,到時候可能會有人跑出去報信兒,看到人就控制住,還是那句話,能不動手就別動手。”福生看著二人說道。

“你打算怎麼救?”王潔問道,“剛才吃飯的時候都跟你說了,那裡面有很多小廝,而且都是士兵。”

“等明天就知道了。”福生嘿嘿一笑。

“什麼時候去救?”大春兒又問道。

“這個,我也不大清楚。”福生有點尷尬。

“你這會是不是腦子不太清醒?”王潔摸了摸福生的額頭,又摸了摸自己的,皺起眉頭看著福生。

“相信我,早點休息,明天有場硬仗。”福生說完便不再理會二人,盤坐開始修煉。

“就是有病!”王潔啐了一口便走了。

大春兒則直接倒頭呼呼大睡。

翌日,福生早早來到城門西側,看向西方,映入眼簾還是滿地的積雪,遠方的模糊的枯樹林和雪白色交織在一起,組成了一道冬日特有的畫面。

福生抿起嘴,思緒萬千,今日解救完錢家,就算把任務完成了,這也就意味著特訓考試的結束。過完年之後,自己就要跟老王告別了,不知道後面要去到哪兒,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才能報仇,報完仇之後,自己又該何去何從呢!抬起頭,看向萬里無雲的藍天,這一刻,福生有點迷茫了。

巳時兩刻,視野盡頭的地方出現了些許黑點兒,跟著越來越多越來越密,最前還有一面旗幟緩緩飄動。兩列清一色黑色的騎兵緩緩前行,人著黑色甲冑,馬披黑色軟甲,長矛,腰刀和背弓在溫暖的陽光下泛起點點冰冷的光澤。兩列騎兵在白茫茫的雪地中猶如兩條黑色長蛇,一股肅殺之氣撲面而來。

福生見騎兵行近,走了上去,看向最前頭戴紅纓之人,只見其面容堅毅,目光如炬,不怒自威,稍稍有點面熟,低頭抱拳說道:“武生福生見過將軍!”

“你就是福生?”領頭之人抬起手,後面的騎兵整齊停下,“那個無事牌是你的?”

“正是。”福生抬起頭說道。

“真是不知道武校搞什麼?你這麼大點兒一個小屁孩兒就能擁有一塊無事牌。”領頭之人似乎有點不情願,繼續說道,“我是陪戎副尉李廣,這麼急叫我們來幹嘛?”

福生說道:“在下的家人被關到了西山城一處,我懷疑官商勾結,不敢報官,這才勞副尉大人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