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福生將兩隻丹頂鶴交給曹磊之後,駕著馬車繼續朝玄極宗出發。

“福生,那個傢伙和你聊什麼了,竟然能聊半個晚上”大春兒問道。

“你不懂。”福生說道。

“你說出來我不就懂了嗎”大春兒說道。

“說了你也不懂。”福生說道。

“你大爺!你說出來我看看怎麼個不懂”大春兒踢了福生一腳。

“其實你每個字都認識,就是組合在一起就不知道我在講什麼了。”福生哼道。

再過五日,三人馬不停蹄地趕到了玄極宗。

看著玄極宗的宗門,福生笑了出來,沒想到和玄極宗的緣分如此之妙,兩次下山都繞了回來。

“神經病。”大春兒見福生朝著宗門傻笑,嫌棄地說道。

回到內門之後,福生在玄極宗正殿與趙陽相見。

“難得你有這份心。”趙陽給福生倒上一杯茶。

“一家人不說兩家話。”福生笑著端起茶押了一口。

“邊關一破,剩下的就是時間問題了。”趙陽看著在殿內跳起鶴舞的丹頂鶴群,“這群丹頂鶴價值非凡,但宗裡不能給你絲毫幫助。”

福生笑著點點頭,說道:“我自己的事用不著別人幫忙。”

“這次待多久”趙陽問道。

“等大春兒突破靈將,應該用不了多長時間。”福生說道。

趙陽看著一隻朝自己彎腰行禮的大型丹頂鶴,良久,輕聲說道:“如果到時真無處可去,可以回來。”

福生聞言抿起嘴,說道:“我會再回來的,但不會是無處可去的時候。”

大春兒去了靈力塔閉關,丹純帶著丹頂鶴靈獸蛋找到了丹青。

丹青雙手捧著滿是符文的靈獸蛋,雙眼放光,眼中的羨慕溢於言表,說道:“果然沒看錯這個小子!如果真的能溫養出來,就算是碰到靈帥,也可能有一線生機。”

“福生說之前溫養福天的時候是靠血來破殼的。”丹純有些疑惑地說道。

“哼,那是他蠢!仗著自己血多!靈獸蛋當然要用超出平常的東西溫養,只是血液中有營養罷了。”丹青深吸一口氣,說道,“你去喊念純過來,我把它需要用的藥材找齊。”

丹純聞言有些興奮地跑了出去。

福生來到後山,頭上十幾只鶴跟隨盤旋。不少玄極宗的弟子看到這驚為天人的一幕,紛紛跟了上去,不知道這個傢伙這次回宗要搞出什麼動靜。

站在一棵樹尖,福生放眼望去,後山的風景大都收於眼底。片刻後,福生目光停在了一處。

該處依山傍水,四處環山,面向天空,福生根據小時候老人們的言語,找到了一個高處還算開闊的地方。

一把鐵鍬出現在手,福生開始挖起了坑。十幾只丹頂鶴落在福生周圍,好奇地看著眼前的這個傢伙,不知道他在幹什麼,只是感覺他現在很悲傷。

“畜生”不久後,趙脫兔扒拉開人群,朝著福生叫了一聲。

看著福生不搭理自己,趙脫兔趕忙小跑上前,丹頂鶴紛紛讓開。

“畜生,我跟你......”趙脫兔一把拉起福生,看著福生滿臉淚水的樣子,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

福生從乾坤物中再取出一把鐵鍬,繼續朝下鏟了下去。

趙脫兔鬆開福生,不知道福生髮生了什麼,拿起一旁的鐵鍬跟著福生挖起了坑。

入夜之後,眾人已經散去,福生坐在一塊墓碑旁,眼神呆滯。

趙脫兔挨著福生坐著,不知該說些什麼,從自己來到現在,福生一個字也沒有講。

“嗝嗝”

十幾只丹頂鶴在半空盤旋,發出高亢的叫聲。

福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