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生聞言皺起眉頭,胸口又是一口悶氣壓了上來,面色一滯,開始張大嘴巴喘氣。

“你就說是還是不是!”趙脫兔大聲喊道。

福生見狀有些懵了,腦袋瓜子“嗡嗡”的,一時間忘了趙脫兔剛才說的什麼是還是不是了。但無論選項是什麼,自己雖然已經答應了趙陽,但不該用這種冷酷的方式面對趙脫兔,這樣無論對她還是對自己,都太殘忍了。但自己無論如何都不想趙脫兔跟著自己去冒險,她本該快樂得長大,也許時間長了就會忘了自己,長痛不如短痛......

“說啊!”趙脫兔被福生氣得直跺腳。

“脫兔師姐,抱歉。”福生快速把感情按捺了下去,臉色瞬間清冷,然後無力地低下了頭。

趙脫兔聞言眼淚不住地流下,眼中的血絲快速爬了上來,腦袋不住顫抖,一口鮮血噴了出來,昏倒在了地上。

福生見狀同樣一口鮮血吐了出來,趕忙爬下床,手剛剛觸碰到趙脫兔的手,胸膛一鼓,又是一口鮮血吐了出來,跟著暈了過去。

丹青把二人安置好之後,看向趙處子,說道:“他們兩個起衝突了還是怎麼了一個個的急火攻心,心力交瘁。多大點兒事,能鬧成這樣”

趙處子輕聲說道:“是爹不讓他們在一起的。”

丹青聞言瞬間明白了過來,片刻後嘆了口氣,一副糾結的樣子,再片刻後,說道:“我去找趙陽。”

玄極宗,高處涼亭。

“果然在這裡。”丹青徑直坐在一旁,看向趙陽,“你操的什麼心感情這種事何必要一刀斬現在好了,兩個人都吐血了,高興了吧!”

“嚴重嗎”趙陽放下酒杯。

“急火攻心,心力交瘁。特別是福生,吐出的全是心血,都有些心血枯竭的現象。我說你什麼時候這麼不冷靜了,想要把這兩個孩子折磨成什麼樣”丹青氣憤地說道。

“你以為我願意這樣還不是為了脫兔的安全考慮,福生剛在京城大鬧了一場,你以為朝廷會當此事沒發生過她跟著福生能好到哪兒去丹純是跟福生成親了,你沒辦法,不然你願意讓丹純去跟著福生你就不能站在我的角度考慮一下”趙陽突然抬起頭,皺著眉頭看向丹青。

“那你從他們的角度考慮了嗎你別以為丹純不是我親生的,我就不會為她考慮!你做這事之前考慮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嗎你以為你這樣真的是為兩個人好我看你真是老糊塗了!”丹青看著趙陽的眼睛,沒有絲毫退讓。

“我老糊塗”趙陽氣笑了,“你這一大把年紀好意思說我老糊塗你以為讓他們兩個在一起就是為他們好了你能不能把眼光放長遠,就看眼前!他們要是在一起有好處,我能攔他們嗎你真以為他一個人能對抗朝廷千軍萬馬你見過夭折的天才還少嗎我對他已經夠照顧了!”趙陽大聲說道。

“你就知道長遠,不愧是一個好宗主!你這樣做就等於殺了他們一次,這就是你眼中的大局千軍萬馬怎麼了你怕死,人家可不怕!橫豎都是一死,多活那幾十年就好了”丹青拍桌說道。

“丹青,你別忘了,當年龍象宗是為何南遷的。”趙陽輕聲說道,雙眼死死地盯著丹青,眼中爬上數縷血絲。

丹青聞言面色呆滯了起來,眉頭皺得更深了,喉嚨滾動了一下,說道:“人各有命......”

“夠了!”趙陽一掌拍在桌上,石桌直接被震得粉碎,酒水灑了一地。

“趙陽,早晚有你後悔的一天。”丹青起身拂袖離去,二人不歡而散。

回到煉丹殿後,丹青再次給二人把了把脈,把在煉丹殿還不睡覺仍在亂晃的鮑雪揪了過來,與趙處子分別照看趙脫兔和福生,自己則去煉製丹藥,熬製藥材。

一夜過後,趙脫兔醒了過來,第一件事便是問福生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