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生之前在姐姐們那裡見過故作嬌憐的樣子,這還是第一次碰到自帶如此柔弱氣質的美人兒,好像風吹足以致其蹙眉,下雨足以致其淚目,打雷足以致其驚慌,落葉足以致其心碎,端的是一個小美人兒,不覺細細打量了起來。

鮑雪見福生一直打量自己,蹙起秀眉,抿起紅潤的薄嘴兒,眼神有些躲閃。

福生看著鮑雪一副怯生生的樣子,不由笑了起來,這種神態的美人兒真是不可多得,不不不,是不可多見。

“啪!”

“臭小子,亂看什麼呢!”丹青不知何時走了過來,見福生一直和臺下的女弟子眉來眼去,賞了福生一記響亮的五指蜜。

“我,我就看看,一會兒要和她比試。”福生揉著腦袋給丹青讓出了位置。

丹青冷哼一聲坐了下來。

“鮑雪是精神殿殿主念清的得意弟子,在陣法一道天賦異稟,莫要被她外表的樣子迷惑,掉以輕心。”念純看了一眼臺下的鮑雪說道。

“有多厲害”福生問道。

“她又不是我的弟子,我怎麼知道”念純瞪了一眼福生。

“你剛才不還說人家天賦異稟嗎”福生低聲說道。

福生十分想走過去跟鮑雪聊聊天,單純地聊聊天兒,但現在這麼多人看著,又感覺不是太好。

申時,陣法師賽的前四人準時上臺,福生對鮑雪,趙處子對潘擎蒼。

福生站在臺上,歪著腦袋打量著鮑雪,自己對這種天生自帶惹人憐愛氣質的人好像沒有什麼抵抗力,嘴角不覺微微上揚。

鮑雪看福生又在一副鬼迷心竅的樣子盯著自己打量,蹙起秀眉,兩隻小手攥住衣角,捏得有些泛白。

臺下的念清看著臺上福生不像好人的樣子,狐疑地看向念純,這徒弟是怎麼被教成這樣的

念純覺察到一旁的念清看來,乾咳了一聲,自顧自說道:“這個兔崽子最近被驢踢了腦袋,看來是還沒好利索。”

“這個兔崽子!”丹青見狀罵了一聲,一手拍在桌上,茶水都濺了出來。

幾位殿主和副殿主都看了過來,以為又出了什麼么蛾子。

“怎麼,見不得人好”念純笑道。

“放你的屁!你女兒要是攤上這麼個東西,你能高興起來老東西!”丹青偏過頭,對著念純就是一頓大罵。

“嘖,老夫開個玩笑。”念純見丹青真動怒了,趕忙閉上了嘴巴。

“你打不打”鮑雪見福生一直盯著自己看個沒完,終於沉不住氣率先說話了。

福生聞言笑著點點頭。

鮑雪見福生還是盯著自己看,乾脆閉上了眼睛,掏出陣法筆開始畫陣。

福生見鮑雪閉著眼畫陣,驚訝地瞪大眼睛,沒想到還有人能閉著眼畫陣。看著鮑雪認真畫陣的模樣,福生覺得困陣對這類人應該不難,但殺陣又太過兇險,萬一鮑雪受了傷,念清臉上肯定不好看,很可能會找念純的麻煩。此時能拿出來的困陣,也只有一道夢魘陣,但萬一這時用了,將來可就不靈了。思來想去,福生一時不知道該畫何陣了。

“這個兔崽子在幹嘛”念純看著臺上盯著鮑雪發呆的福生,不知道這個傢伙在想什麼屁吃。

“哼,色迷心竅!”丹青冷哼一聲。

福生打量了一翻鮑雪畫陣的樣子,眼前一亮,沒想到此人外表看起來柔柔弱弱,下筆卻十分蒼勁有力,穩中帶老練,完全不像一個年輕人的奔放模樣,畫風與長相截然相反。鮑雪雖然輕閉雙眼,但落筆沒有絲毫阻礙,十分流暢,有如神助一般。看上去,有種覺得此人不是在畫陣,而是在創作的感覺,完全根據自己的靈感,將腦中的畫面臨摹。福生看得有些心猿意馬,這廝畫陣也太好看了些,有種山美水美什麼更美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