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閒著,就替你先推拿。”他說得像是剛好經過西築小樓,膏藥又剛好擺在當眼處,而他更是剛好沒啥事要做,所以才替她推膏藥。

天底下哪有這麼湊巧的事?程翩兒不相信,但卻想不透他會在這裡出現的原因。

“為什麼你會來我這兒?”懶得再浪費時間去猜想,她直接開口問。

“我來你這兒必定要有目的?難道我就不可以因為關心你,才來看你?”無人被想成這樣,還能保持心平氣定,梁紅袖也不例外。

關心她?

程翩兒愣住了,怎麼也想不透,以她與梁紅袖勢成水火的關係,他會因為關心她而特意來看她?

不知怎地,她的心,怦怦然地跳動著。

因為關心,所以他來看她。

因為關心她。

心頭上癢癢的,好像有隻蝶兒在她的心頭上飛舞似的,教她的唇忍不住地上揚,然而下一刻,他與夏祈兒並肩而立的畫面躍入腦中,凍結了唇邊的小小笑花。

程翩兒不自在地別過臉,不再看向他。

“翩兒?”她多情的情緒以及表情,教梁紅袖的怒氣消退,不禁有點擔憂地輕喚。

這聲的輕喚教程翩兒有點愕然,梁紅袖不曾用過這樣的口吻、這樣的語氣喚她,怎麼突然會用這種語氣以及口吻來喚她?

因為,愛屋及烏嘛?一定是這樣沒錯。

她深信,因為夏祈兒,梁紅袖才會為了夏祈兒而開始軟化對她的態度,不再對她冷嘲熱諷。

知道了這原因,她卻寧願梁紅袖繼續對她冷嘲熱諷,也不想他因為夏祈兒而對自己好。

“祈兒姐姐呢?你是跟她一塊兒過來的吧?”或許,是因為看在夏祈兒的分上,所以他才會來看她的。

“祈兒跟秋棠一起到灶房去煎藥。”原本夏祈兒是想待在這,不過被他三催四請的要她跟秋棠一起去煎藥,所以才沒待下來。

“是嗎?”難道祈兒姐姐不覺得只剩她跟梁紅袖獨留在同一間廂房裡並不妥當的嗎?程翩兒覺得自己一點都不理解夏祈兒。

驀地,她想起了自己受傷的主因。

“昨個兒的比試,我……我輸了。”她心高氣傲,要她認輸絕非易事,但這一句,她親眼瞧見了梁紅袖不同凡響的卓越舞藝,教她深深地意識到一山還有一山高的道理,她不想認也得認了。

“不,依照昨夜客人們的意見,這場比試是你贏了。”他並沒有撒謊,而是昨夜她巧妙地將‘飛雪’融入‘胡旋舞’當中,一剛一柔配合得天衣無縫,教眾人讚不絕口,就連他的娘也看得目瞪口呆,直嚷著要程翩兒進宮代替她的位置。

“但,我還是輸了。”客人是外行人,所以才瞧不出端倪,但只要稍對舞蹈有所認識的人,一看便知高下。

“說吧,你想我做什麼?連同上一次的比試,我一共欠你兩次。”她不是會耍賴的認,雖然不甘心輸掉了,但她也不會賴賬。

抬眸,看了她一眼,“待你腳傷完全好了,我自會同你討。”而現在,他只想她的腳快點痊癒,不願看到她病怏怏待在床上的模樣。

程翩兒瞠目,而後,看到了自己依舊又紅又腫的腳。

梁紅袖說得也對,現在的她受了傷,不良於行,還可以做點什麼?但他會要她做什麼呢?

“待會,我會再過來替你推拿。”見她沉默不語,梁紅袖再度開口。

“為什麼?”她不解地問:“秋棠也可以幫我。”

她總覺得,一再地讓他觸碰自己的腳不太妥當。

定定地,瞧著她,梁紅袖才緩緩地開口:“推拿必須由我來。”

“為什麼?”

沉靜了半晌,“因為,張御醫說過,最好由同一個人來推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