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的站著到現在已經是吃力地盤腿坐在地上了。

“那你看好福生!如果福生有任何閃失,我會先殺了你!”王潔兩眼中泛起絲絲殺氣,把大春兒嚇了一跳。

“切!我去還不行嗎?至於嗎?”大春兒上前一把搶過城防圖,朝著楓葉林的方向快速奔去。

王潔知道不能多說話,只能坐在一旁眼巴巴地看著福生辛苦地操持著陣法,卻一點忙也幫不上。

“不是能對映嗎?”王潔無聊之際,突然想起來,這個陣法可以對映出陣中人的此時遭遇的景象。

福生搖搖頭,繼續拿著陣法筆不時點在陣法薄弱之處補強。

王潔只好作罷,沿著周圍散步,不讓任何人過來打攪。

福生看著陣中的武田,眼中泛起陣陣波動,表情從咬牙堅持到難過悲傷,血絲逐漸爬了上雙眼,終於還是沒忍住,酸楚襲來,潸然而下。福生一咬牙,所剩不多的精神力再匯聚陣法筆,抬起此時已經十分沉重的陣法筆,顫抖著胳膊,向陣眼點去。

待到陣法筆筆尖一股精神力如箭矢般點在陣眼之上,相思陣中的精神迷霧逐個散去,陣法閃過亮光,散成滿天光點,武田輕飄飄落在了地上。

福生抹了把臉,第一次見到世上有人比自己身世還慘的人。

“對不起。”福生輕聲說了三個字,腦中本來就因為精神力的使用殆盡而十分虛弱,加上此時劇烈的情感波動,使得腦袋一晃一晃的,好像再也承受不了任何一點壓力。

“福生,怎回事?”王潔見福生竟然撤去陣法,趕忙跑了過來。

福生緩緩閉上雙眼,暈倒在了地上。

“福生!”王潔趕忙上前把福生拉起,不見其有絲毫反應,好在鼻息尚在,當即又不敢亂動,因為自己不懂精神力,生怕犯錯,只得就這麼抱著福生,看著不遠處的武田,氣不打一處來,好好的師生,非要打啥?有啥話不能好好說嗎?真是瞎胡鬧!一個大人也不懂得讓著點兒,非要鬧得你死我活,現在好了吧,這要是來一夥強盜,怕是誰都吃不了兜著走!

就在王潔誹謗完武田開始誹謗福生的時候,天色轉晚,溫度急劇下降,臨近過年的晚上可不是開玩笑的。

“再不醒來就凍死在這好了!”王潔看懷中的福生正在不斷地冒著冷汗,趕忙抱得更緊了。

“凍死誰呀?”遠處傳來武田的聲音。

“你現在是導師還是走狗?”王潔謹慎地盯著遠處坐在地上的身影,一手握住腰間短劍。

“走狗?我現在都成走狗了嗎?”武田聞言哈哈一笑,揉了揉腦袋便沒事兒人一樣站了起來。

“站住!”王潔見武田朝這裡走來,直接拔出短劍指向武田發出警告。

“淡定,我要是想做什麼,憑你們倆還不行。”武田擺擺手,臉色比哭還難看,沒想到真被人當成走狗了。

王潔一想感覺武田說得有道理,趕忙問道:“那你出手怎麼這麼重?福生到現在還沒醒來,一直冒虛汗!”

“你搞搞清楚好不啦?是誰出的手?”武田一個白眼兒差點翻到天上去,“我看看。”

王潔聞言有點尷尬,只得收起短劍,把福生扶起來。

武田看福生面色蒼白虛弱,額頭不斷湧出虛汗,再伸出一指點在福生額頭,感覺到福生腦中的精神力已經燈枯油竭了。

“這小子,真是瞎搞!先回城吧,我這一關,算你們過了,不會再為難你們。”武田說完抱起福生,向西山城方向走去。

王潔趕忙跟上,帶著武田到了錢玉兒的小宅子。

“福生只是虛脫,並無大礙,放心吧。我雖然不會再為難你們,但也不會出手相助,後面還是靠你們自己。”武田深深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福生便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