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老夫人怒急,“謝司言能做出這樣的事情,全然是被你慣壞了。”

老夫人被氣得胸口劇烈起伏。

“奶奶。”池姷檸擔心地開口,替她順著氣。

“是我老了,讓檸檸你受委屈了。”謝老夫人對著趙管家招手。

趙管家將戒指遞上前。

那戒指她一眼便認出來了,這是她和謝司言的婚戒,只不過這戒指從未在她手上停留。謝司言怕宋悅瑤心裡不舒服,從未問過她的意願,便將戒指戴在宋悅瑤的手上。

當初奶奶問起時她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煩便聲稱戒指被她弄丟了,只是按理來說這戒指現在不應該在宋悅瑤的手上嗎?

“謝司言你給我聽好了,檸檸是我和你爺爺親自掌眼認定的孫媳,是入了族譜,你法律上堂堂真正的妻子,從前是太縱容你才讓你一再傷害檸檸。

趁我這把老骨頭還沒死,今日便做主,讓人將宋悅瑤送出國,斷了你不該有的念想。”

謝老夫人的確氣急,手段相當雷厲風行。她將戒指強勢地戴在池姷檸的手上。

“奶奶,你把瑤瑤怎麼了?”謝司言蹭地站起身,“池姷檸到底給你和爺爺灌了什麼迷魂湯讓你們這麼偏疼她。”

“我讓你起來了嗎?”謝老夫人一棍子抽在謝司言的背上。

謝司言臉色一變,重重的跪下,可他依舊不滿看著池姷檸的眼神裡帶著怒火,“我才姓謝,我才是你的孫子,奶奶你憑什麼這麼做?我喜歡瑤瑤到底哪裡錯了?這段婚事從頭到尾都是你們強迫我。”

他滿腔恨意死死地盯著池姷檸,強烈的恨意似乎要將她千刀萬剮,“池姷檸你滿意了?我已經娶了你,你為什麼還是不肯放過瑤瑤。”

他嘶吼著,“瑤瑤得了抑鬱症根本離不開我,這個時候你讓奶奶將人送出國,你這是要逼死瑤瑤。”

池姷檸深吸一口氣,沉默著面對謝司言撲面而來的怒火,她心裡很清楚,人在無法面對自己的無能時,總會將怨氣發洩在最可欺人的身上。

“謝司言你還不知錯。來人上家法。”

“媽,司言他可是你的親孫子,就算有錯也不至於上家法。”周雅看不下去,衝上前就想要勸阻老夫人。

可老夫人向來說一不二。

“就是你過分溺愛才讓他成了如今這個樣子,趙管家給我打,什麼時候知道錯,什麼時候停。”

“我沒錯。”謝司言被狠狠打了一棍,可依舊咬著牙不肯認輸,“池姷檸兩年前我就警告過你,可你非要貪圖謝家的榮華,你受到的這些折磨根本不及瑤瑤半分。”

謝司言,他總算說出口,在他眼裡她不過是受了點折磨,宋悅瑤失去的可是愛情。

她的苦難是歌頌他那可歌可泣愛情最好的養分。

心口一陣一陣地泛著疼,池姷檸垂下眼眸,一言不發。

見她如此沉默,謝司言怒火更甚,他咆哮地看著她,盡情發洩著心中的怒火,“池姷檸你在裝什麼,怎麼不說話了,你不是最會告狀的嗎?

我告訴你我謝司言今日就算被打死,也絕不會愛上你,像你這樣的爛人,一輩子都別想得到幸福。”

嘭的一聲。

茶杯重重地砸在謝司言的腦袋上,茶水混合著血液滴落在地。

“謝暨白,你敢動手打我兒子。”周雅又氣又擔心。

一直沒開口的謝暨白冷冷抬眸掃過周雅,薄唇淡淡吐出幾個字,“嘴太髒,噁心到我的糰子。”

冷冽的眼神帶著強大的威壓讓人不敢反抗。

骨節分明手順著懷裡貓咪的毛,大概是太舒服了,小貓仰著肚皮讓他撓。

溫潤親近。

兩股極大的反差,同時在一個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