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來晚了,父親臨時有事,便讓我來作陪。”

張澤睿,宏誠醫療最大股東唯一的獨子,年紀輕輕可手段確實出了名的果斷,讓人望而生畏。

但比起這個,網友對他的花邊新聞更感興趣。他有一個五歲的女兒這本不值得稀奇,可令人好奇的是任憑狗仔怎麼調查都沒有孩子母親的訊息。

一個圈子裡的人,就算彼此沒有交際,多少還是聽過名頭,謝司言也不意外。

“你我也是許久未見。”

張澤睿面上掛著淡淡的笑隨手脫下西裝外套,對著一旁的服務員小聲叮囑,“準備一碗蝦仁羹。”他朝著謝司言開口解釋,“小孩子粘人,小謝總不介意吧。”

謝司言心裡是不悅的,張董本人不來已經夠輕視他的,如今飯局之上還帶個孩子,這簡直是不把他放在眼裡,面上他表現出一副毫不介意的樣子。

宏誠醫療擁有最前沿的腦機介面技術,儘管這項技術還在萌芽狀態,卻是醫療行業的藍海專案,眾坤集團作為國內首屈一指的集團,這項技術謝氏必須分一杯羹。

父親將這個任務交給他,也是為了讓他在爺爺和眾位股東面前留下好影響。

所以他自然得壓著自己的脾氣。

“夫人?”李謙對與池姷檸的出現眼底一抹遲疑,但很快便恢復正常。

“我來送東西。”池姷檸將禮盒遞上前,這裡面是張董最喜歡樂團演出票,這個樂團的票有錢都未必能買得到,說來也是巧,阿婕曾給這個樂團的主唱做過手術。

託了阿婕的面子,她才好不容易搞到兩張內場票。

“夫人不進去?”李謙禮貌性開口詢問。

實際上兩個人心裡都很清楚,謝司言根本不喜歡她和他一同出現在大庭廣眾之下。

池姷檸擺了擺手,她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她正準備轉身離開時一個小女孩和她撞了個滿懷,她下意識地抱緊女孩,怕她磕到。

包廂的門被退出的服務員開啟,裡面的人一眼便看到門口的狼狽模樣。

“池姷檸!”

“池姷檸!”

兩個聲音同時出聲,但不同的是一個聲音裡帶著意外的驚喜而另一個確實憤怒。

謝司言眉頭緊蹙,吃人的眼神彷彿下一秒就能將池姷檸剝皮抽筋,他站起身剛要斥責。

一個身影卻先一步上前,擋住他所有的視線。

“好久不見。”

骨節分明的手落在池姷檸的面前,溫潤的聲音帶著書卷氣息。

“你是?”池姷檸有些疏離地獨自站起身。

“你這麼說我可有些傷心了。19年夏天天柱山,還記得嗎?”他用手蓋著下邊的臉,只露出一雙漂亮的眼眸。

“哦~是你。”經過提醒,池姷檸可算想起來了,她臉上的疏離明顯淡化不少。

19年學校組織醫學院團建爬的天柱山,返程一半的時候她才發現母親送她的手鍊不知道掉哪裡去了。

她便和幾個好友一同返回想看看能不能找回來。

不過手鍊沒找到卻遇到一個摔倒在山坡下的遊客,雙腿骨折,左胸被樹枝插入,好在她們發現得及時,做了簡單的包紮,但當時她們幾個都是女生,沒一個人能挪動受傷者。

也就是這個時候她遇見了張澤瑞,是他和他的朋友出手,將人成功的帶下山送進醫院。

“當初醫院分開後,我有主動聯絡你,但電話顯示為空號。”

這事被當事人主動提出,池姷檸臉一下子尷尬地漲紅,當時她在準備出國的事情,又因為父親的原因,她便換了號碼。

“抱歉啊,我不是故意的。一些意外換了手機號。”

“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