療養院的護士看著一身狼狽不堪的池姷檸有些擔心,“池小姐你這是怎麼了?”

誰說她們是拿錢辦事的主可不代表她們沒有同理心。

小護士在看到她背後血漬時嚇得捂住嘴巴,都說一入豪門深似海,今日她可算真的見識到了。

後背都傷得這麼嚴重還將人趕了出來。這大家族的果然吃人不吐骨頭。

“池小姐你先在這裡坐著,我去找醫生來給你處理傷口。”

“有誰,今日有誰來見過我母親。”池姷檸魔怔地開口,沙啞的嗓音裡帶著顫音,雨雪交加的,車在半路拋錨,她是一路跑回來的。

冷意讓她止不住地顫抖。

“沒,今日沒人見吳女士。”小護士一邊將毛巾搭在她身上一邊將熱水塞進她手裡。

不可能。

那個照片。

池姷檸心提到嗓子眼,“我要去見母親。”

小護士也不知究竟發生什麼事情只安慰地開口,“你在這裡別動我去找醫生,等處理好傷口我便帶你去見吳女士。”

小護士見池姷檸不說話也只能再重複一遍,這才朝著值班室跑去。

池姷檸將水杯放下直接按下按鈕將門開啟。

眼下她心裡只有見到母親這一個執念。

她剛走到門口,就看見醫生推著小車從母親的病房離開。

身為醫生白大褂不扣,袖子外露這明顯不符合規定。

“站住。”

對方警覺猛地看了一眼身後不遠處的池姷檸。

“別跑。”

池姷檸也不會醫生守則快步朝著對方衝過去。

男人一把將小車推上前,攔住池姷檸的腳步,熟練地朝著轉角處逃走。

池姷檸死死抓住推車,在看到使用過的冬眠合劑心裡咯噔一下。

這是安樂死常用的藥劑。

她不顧一切地轉身衝進母親的病房。

“媽。”

吳秀雅端坐在床旁聽到動靜時緩緩抬起頭,臉上帶著往日和煦的笑,溫柔美麗的模樣和記憶中重合。

“媽,剛才醫生有沒有對你做什麼?你有沒有感覺哪裡異常。”她一邊捲起吳秀雅的胳膊檢查一邊按響呼救鈴。

“乖乖,這是怎麼了?”吳秀雅心疼地捧著她的臉,“媽媽沒事,剛才醫生就是正常的量血壓。”

量血壓凌晨三四點,怎麼想都覺得可疑。

“媽,你確定沒有隨你注射什麼或者讓你吃什麼藥。”

吳秀雅伸手拿起毛巾給池姷檸擦拭臉上的水漬,心疼地開口,“乖乖都是大孩子了,還這麼毛手毛腳的。”

池姷檸並沒有發現注射的針孔,她轉頭將視線落在吳秀雅常吃的藥上。

“乖乖,你後背怎麼……”

池姷檸猛地背過身,不動聲色地偷偷藏了幾粒藥在口袋裡,“後背,後背沒怎麼啊。”

她不能讓母親察覺到她後背的傷。

但顯然有些藏不住,吳秀雅想要說什麼,醫生和護士已經趕過來,“池小姐發生什麼事情了。”

“剛才有個奇怪的人裝扮成醫生偷偷潛入我母親的房間。”她說著將用空的冬眠合劑遞給醫生。

醫生心一懸,若是這藥注射給病人他們療養院就別想開下去了。

“快,給我查監控,讓所有人都去檢查病人的安全。”醫生話語裡明顯帶著緊張。

這可不是小事。

“我作為家屬要求療養院立刻給我母親做全身檢查,另外我希望療養院能夠加強安保。”

“池小姐你放心,我們定然嚴肅處理。”

“乖乖;怎麼了?”吳秀雅帶著手串的手朝著池姷檸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