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姷檸沒有開口,只沉默著看著他。

斂起的眸子裡看不到神色的湧動。

謝司言察覺到他話裡的不對,憤怒地將桌上所有東西一掃而空。

“池姷檸我說我沒有。我就是沒有。”

池姷檸沒說話只扶著女孩進了浴室將衣服穿好。

屋內安靜得嚇人。

謝司言的手掌被玻璃劃開,鮮血一滴滴落在地毯上。

謝暨白雙臂環抱坐在沙發上沉默著,謝司言這個傢伙雖然又蠢又壞。

但有件事,他骨子裡的驕傲決不允許他敢做不敢認。

一出事記者像是聞到肉骨頭的狗一樣蜂擁而上很顯然是設的局。

對方這是朝謝家來的。

若非今日他有約恰好碰上了此事上了熱搜……

謝暨白對謝家沒什麼感情,可他卻不想阿檸的被牽扯進來。

記者的嘴咬住了就不會鬆開。

謝司言紅著眼,滿腦子都是池姷檸那渾不在意的嘴臉,她憑什麼不在意,她憑什麼就覺得他和誰都可以睡。

他是她丈夫,一個妻子能有這樣的容忍肚量,他實在是忍不住笑出聲。

越想越惱火。

碰的一聲。

浴室裡的池姷檸被嚇得一激靈,又開始了。

她無奈深吸一口氣,謝司言這傢伙稍有不順心便會無理取鬧,像個孩子一樣。

是他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事到如今他還能發得了脾氣。

這件事情必須妥善處理,若是讓奶奶知道了。

奶奶那身體一定受不了。

她就想不明白了,謝司言的眼裡不是愛情之上嗎?不是和宋悅瑤愛得難捨難分,眼下這有算什麼?

池姷檸看了一眼小聲抽泣的女子,“你還好吧。”

“我……我……”女孩只抽噎著,害怕地抖著肩膀。

看這個樣子怕是說不出什麼了?

池姷檸轉過身有些不敢直視對方的眼睛,這女孩一看就二十出頭大學沒畢業的樣子。

這讓她怎麼開這個口。

“你……”池姷檸忍了又忍,她不開口,外面的人也不會輕易放過她的。

“你有什麼想要的嗎?”

“池姷檸你什麼意思?”

池姷檸看著冷不丁衝進來的謝司言一眼,“誰讓你進來的。”

“誰允許你說這樣的話。”謝司言怒火中燒,那眼神恨不得要殺了她,“池姷檸我再說一遍,我沒做過就是沒做過。”

他上前就要拽著池姷檸的手。

“鬧夠了嗎?”謝暨白的手拽著他的手動彈不得,散發的強大氣場令人惶恐和不安。

“蠢得像頭豬。”

謝暨白的聲音很輕卻敲在謝司言的心頭,散發出的寒意讓他不得不降低火焰。

“放開。”謝司言的氣勢弱了三分,“這件事是她算計我。”

他惡狠狠地瞪著她,“我說過我沒有碰她就是沒有碰她。

你以為我謝司言是誰,是個女的就撲上去,你也不看看你夠不夠格。”

“夠了。”池姷檸眉頭緊蹙將女孩護在身後,謝司言這個人說話永遠都是這樣的,重來:不考慮別人的感受。

彷彿他就是天他說的話就是真理所有人都要聽他的哄著他。

他做出這樣的事情還能如此高高在上。

他有什麼資格說這樣的話。

池姷檸心裡也憋著一肚子的火,今日是她姐姐男朋友見面,憑什麼她忙前忙後還落不著好。

他姐姐他不上心。

在外面搞三搞四的憑什麼要她來收拾爛攤子。

她是嫁給他謝司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