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落魄時的光景。

或許謝暨白所做的一切就是為了警告她。

池姷檸心口微微發酸垂眸扣著指甲,她早該想明白的不是嗎?

“師兄,多謝。”她的聲音裡帶著她自己都沒有察覺的失落。

“姷檸、”林辰站起身,他叫住她離開的腳步,“你準備去哪?我送你。”

池姷檸搖了搖頭,“師兄醫院這麼忙,我耽誤你這麼長時間已經很麻煩你了。”

她既然已經知道事情的真相和謝暨白的見面,或許、就能說得開,放得下。

林辰看出池姷檸的心事重重,這樣的神情她見過,他再清楚不過了。

難道說他又要眼睜睜地看著姷檸重蹈覆轍嗎?

林辰閉緊眼眸腦海裡是池姷檸奄奄一息的模樣,胸口的血止也止不住,生命的流逝如此清晰地在他眼前展現。

雙手不受控制地顫抖著,別說止血,就連拿起鉗子的力道都沒有。

如果不是子彈偏了幾分,又有玉牌抵了幾分力道。

就算大羅神仙下凡也無藥可救。

林辰感受到深深的無能為力,“姷檸,醫院已經請過假了。就當是你陪我休息休息。”

池姷檸抿了抿嘴,“師兄,我今日有事,要去南潯山的寺廟給母親求個平安福。我想一個人去。”

事關吳伯母,林辰便不再執著,只是囑咐她注意安全。

南潯山。

山不高登山愛好者速度快大概半個多小時就能跑上去。

從前她到是喜歡爬山,只是現在她左腿不太行,已經很少爬山了。

她來的時候離約定的時間還早,她一個人坐在涼亭上。

大概是天氣不太好,雪剛化沒幾天,溫度不高,來登山的人也比較少。

她一個人望著山下的風景。

好美。

可她眼下卻沒有心思去欣賞。

她有些緊張,不知道該如何去面對真相。

謝暨白,他會說什麼?

是警告她不許說出球兒的事。

應該是吧。

可是謝暨白何須如此呢,他只要稍微打聽一下就該知道,她受了傷,失去了很多記憶。

離約定的時間越來越近,她便越發的緊張,好好的指甲都被她扣得有些慘不忍睹。

叮!

電話的聲音,她一激靈,連忙接通,“我到了,你在哪?”

對方不說話。

池姷檸緊張地捏緊手機,她試探性地開口,“謝暨白,是你對吧。”

“哈哈哈哈。”

電話裡傳來陰鷙的笑聲,如同惡魔一般,令人毛骨悚然。

“姐姐,你真是令人厭惡。”

池姷檸不明白她既然已經捅破這層窗戶紙,對方為什麼還要這樣。

“你起來,走出涼亭,一直往前走。”

池姷檸困惑,還是按照他的要求往前走幾步。

“你在哪?”池姷檸眉頭微蹙,她四處張望卻始終沒有看到謝暨白的身影。

“你、回頭。”

池姷檸微微一愣,聽話地轉頭,黑色西裝引入眼簾,她剛要看清,一雙手猛地推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