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家這麼做完全是將謝氏剔得乾乾淨淨,一個昏迷中的人將整件事完全背下。

到那時網友的嘴可不會放過任何一個人。

池姷檸是怎樣的處境,他們都很清楚。

謝老夫人臉色不好看,她猶豫著要不要開口,謝昀握著母親的手,搖頭。

父親的確是喜歡池姷檸,她聽話懂事又討歡心,但他喜歡的前提是不能觸碰他的利益。

這個家真正掌權的是謝老先生,他的命令沒人敢忤逆。

“你去好好和你弟弟談談。”謝老先生拄著柺杖,意味深長地看著監視器裡躺著一動不動的謝暨白。

謝昀握著母親的手,小聲安撫著。“母親,我知道你喜悅姷檸那個孩子,我也喜歡,只是這件事情被爆出來,未必對她是件壞事。”

他看著監視器裡的謝暨白,神色惆悵,“姷檸雖然處於輿論的中心,但父親也不敢輕易下手,在這個節骨眼上對姷檸下手。至少她目前是安全的。”

謝老夫人一時間蒼老不少,白頭髮都長出來了。她憂心忡忡,好好的一個家怎麼就成這個樣子了。

這一年,諸事不順,看樣子她要上山拜拜佛了。

“老二,你一向不爭不搶,是個不讓人操心的。你大哥和你三弟之間有矛盾,你好好勸解一二。”

“媽,你放心吧。一個是我哥,一個是我弟,再怎麼爭也是一家人。”謝昀讓傭人扶著老夫人回房間。

他自己一個人推開房門。

他看著躺在地毯上一動不動的謝暨白,神色凝重,他這個弟弟也是的脾氣倔得像頭驢。

他從上前掐斷了監控,毛巾遞上前,“擦擦,在這樣都要臭了。”

謝暨白疲憊地掃了一眼來人,唇瓣也因為長時間沒有喝水而乾裂,沙啞的嗓音聽出清楚的變化,“你不該來的。”

謝昀搖頭,沾溼的毛巾丟在他臉上,“我是你二哥,你說我該不該來。”

他踹了幾腳攤成爛泥的謝暨白,“別以為父親老了,就眼瞎耳鳴,熱搜是你做的吧。”

謝暨白拉開毛巾,胡亂地擦著,從前他有潔癖,哪裡容忍得了這樣的自己,只是被監禁的這幾年裡,什麼都已經適應了。

“好了,我把監控關了。你也別死犟了,我帶了你愛吃的粥。”敢這麼和謝暨白說的話,這個家裡面也只有謝昀。

大概是他一直不爭不搶,總是吃虧做著老好人的形象,謝華不排斥他,謝暨白也不排斥。

謝昀他雖然生在謝家,卻一點在意錢不錢,權不權的,一心就撲在藝術上,“我告訴你,你要是真把父親逼急了,父親可不在意輿論不輿論的。”

謝暨白掃了一眼桌上的粥,不頂嘴,只喝著粥。

他要做的事情,誰來也攔不住他。

謝昀無奈搖頭,也不知道該說他這個弟弟主意大,還是該說他這個弟弟年輕熱血。

父親要做的事情,就沒有人能阻止。

“暨白,我雖然不知道你和姷檸這孩子到底發生什麼,但你做任何事之前都要為她考慮。你就不害怕她會堅持不住輿論的壓力嗎?

兩個人的堅持才叫深情,一個人的堅持叫折磨。”

謝暨白握著勺子的手一頓,“阿檸她沒有必要為這種事考慮。在她醒來,這件事會很完美地解決。”

謝昀皺眉,長嘆一口氣,“你呀你,我是勸不動了。”

“你本就不該來。”

這話說得。

謝昀上前就是一板慄。

“我不來,看你餓死還是渴死。”

他該說的都該說了。

謝昀起身要離開。

“幫我看看她還好嗎?”

謝昀氣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