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悅瑤,你想要嫁進我謝家不是不可以。”

“父親。”謝司韻來脾氣了,好不容易擺脫了池姷檸又來了一天更不入流的宋悅瑤,圈子裡的姐妹該笑話她了。

謝華只瞪了一眼謝司韻,讓她安靜些。

今日謝華的宋悅瑤本人都有些意外,她還以為要費些功夫才能達到目的,沒想到這麼輕鬆就讓對方鬆口了。

“伯父,瑤瑤在這裡謝過伯父的成全。”

“慢著。”謝華出聲打斷宋悅瑤的喜悅,他開這個口只不過想要謝司言這段時間能夠消停一點,有句話謝司韻說得很多,人剛離婚,便結婚這不好聽。

宋悅瑤臉色的喜色還未褪去便僵硬在原地,“伯父,你的意思是?”

“結婚可以,但不是現在。”

謝司言將宋悅瑤護在身後,眼神裡帶著質問,這麼多人面前,他若是不能護好宋悅瑤豈不是要讓外人看了笑話。

“爸,我此生非瑤瑤不娶。”

謝華瞧著愣頭青的兒子,渾身的力道彷彿都被抽走,他要強一輩子,聰明一輩子,怎麼就生了這麼一個東西。就這樣怪不得父親遲遲不願意將公司徹底交到他手上。

他這個樣子要是能爭的過謝暨白,他的名字倒過來寫,所以他必須解決掉這個大麻煩,但在此之前,他這個兒子要安分些。

“想結婚可以,一年後。”

“不是憑什麼一年後。”謝司言想不通要結婚就結婚,為什麼要等,這是在拖延嗎?

謝華看著脾氣急躁的謝司言,真是恨不得一拳揍過去,要不是有外人在他不會給她這個臉面的。

“宋悅瑤,要麼現在走,要麼一年後,你自己選。”謝華冷下聲,他坐在主位上,一旁的傭人服侍著他用餐,自此他再沒有給宋悅瑤任何一個眼神。

場上的氛圍陷入一種詭異的安靜。

宋悅瑤心裡在盤算著這件事她能拿到幾分利。

“好,我答應。”她緊了緊謝司言的手,微微顫抖的指尖包含著她的不甘心,倔強的眼神,堅毅的臉龐,她說這話時無比的堅定,“我相信我和司言的之間的感情一定能打動伯父伯母的。”

謝華沒說話,隻眼神示意她可以坐下。

屋內。

周雅不滿地對謝華髮脾氣,“你這人怎麼回事,前段時間不是還支援我,讓我聯絡各家的千金小姐,可如今你這是做什麼,想要讓宋悅瑤進門。”

謝華背過她脫下西裝外套,“這是母親的意思。”他說著便要往浴室裡去。

“不是,媽什麼意思,看不得我們好,給謝暨白介紹趙家女,就讓我兒去宋悅瑤。”

“夠了,你兒子什麼脾氣你不知道,那個世家女能看上他。”他頓了頓,原本去周雅回來就是做個花瓶,不指望她能幫上什麼忙,但也別總這樣煩他,“我也同意了,得到手的那還叫什麼白月光,硃砂痣。”

謝華第一次覺得母親是站在他這邊的,有些東西得到了便不會珍惜。

他眼下可沒心思管教孩子。

——

池姷檸醒的時候正是院子種的桃花開了,五月的天清風拂過,花瓣隨著風穿過窗戶的縫隙落在她的被子上。

陳婕和林辰都很興奮,拉著她說了很多話,只是她剛醒,腦子昏昏沉沉,有很多東西都記不太清楚。

醫生說她昏迷得太久,再加上之前頭部受過傷,可能消失的記憶和現在的記憶相互出現,讓她短暫性的選擇封閉,等後續這種情況會有所好轉的。

她們拉著她在積極做康復訓練,說什麼等院子裡的桃樹結桃子的時候,她就能自己拄著柺杖下地走路了。

池姷檸並不懷疑,她很相信她們,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她們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