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她把謝司言拿捏得死死的,也難怪池姷檸明明深得長輩歡心卻也坐不穩謝司言妻子的位置。

她偏過頭將視線落到同樣不聞不問的沈禾野身上,這傢伙不是謝司韻的未婚夫嗎?

他居然無動於衷儼然和她一樣,似乎一切都和他沒有關係。

這可不符合常識。

這一家子可真是太有意思了。

大概是賀聽雪的視線太過於直白,沈禾野抬眸望去,眼瞼之中不帶有任何的情緒,依舊淡淡的。

可越是這樣,便越難以讓人看明白。

她收回眼神,落在謝司韻的身上,“謝司言只是一時著急,想必也不是有心的。

這宋小姐懷的可是你們謝家的骨肉。”

“誰知道那個賤人懷的是誰的孩子。”謝司韻此刻也不在乎名媛的修養,她現在是想撕了宋悅瑤這個賤女人。

賀聽雪其實看不上謝司韻的手段,小家子氣又不願意失了身份,這必定導致她不會是宋悅瑤的對手。

“司韻,宋小姐現在不是一個人,你是要做姑姑的人,多擔待。”

“懷了孕就能生下來,生下來就是我謝家的人。”

謝司韻此刻一個筋,根本想不明白賀聽雪反覆強調懷孕究竟意味著什麼?

言盡於此,賀聽雪也懶得再多說什麼,只站起身,“司韻,我便不打擾了。”

謝司韻沒聽出來可沈禾野卻聽得明白,修長的指尖劃過茶杯凸起的花紋,他眸光幽暗,讓人看不透,猜不明白。

“阿野。”謝司韻憤怒地轉身對著身後的男人述說她的不滿,“他居然為了一個女人打我,他居然敢打我。”

沈禾野對上謝司韻眼底的冰冷瞬間換上溫柔,冰涼的指尖親暱地撫摸著她泛紅的臉頰,“很疼吧。”

謝司韻有些埋怨的神色瞬間消散,聲音都不由得軟下,“嗯。”

“司韻,我知道你現在很生氣,可你不覺得這件事很奇怪嗎?”

“奇怪。”謝司韻冷冷開口,“他謝司言就是這麼一個渾蛋,宋悅瑤把他吃得死死的。

從前池姷檸在的時候,他下手可不見得手軟,只是我沒有想到他居然敢將用在池姷檸身上的手段用在我身上。

她以為我是池姷檸,父親不疼,母親不在的嗎?”

沈禾野眼底閃過厭惡,可聲音卻依舊溫柔像是對待愛人,“你都不知道宋悅瑤懷孕,她賀聽雪一個外人為何會知道?難道是司言更加信任賀小姐?”

“對,賀聽雪怎麼會知道的?難道是她調查的?”

“……”

謝司韻看著沈禾野的表情似乎想到什麼,“你是說是宋悅瑤故意告訴賀聽雪的?”

“可能。”沈禾野並不打算明說,“司言可不是不顧及大局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