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朦朧,星光點點,躺在院子的搖椅上,大概是剛才聊得太過熱絡池姷檸面上浮現紅暈。

“今晚的月色真好看。”

趙霜也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拿出小提琴,“有酒,有月色,也該有點音樂。”

“別吵到鄰居的人。”

趙霜笑笑沒說話,她安排的地方周圍都是她的人。

“放心吧。”他倒也站起身,從房間裡拿出吉他,“以前每天都盼著週末的時候放鬆。可惜了,陳婕不在,都是絃樂器。”

是,以前工作日的時候,他們幾個忙到連點頭見個面的時間都沒有,只有週末的時候會聚在一起。

“阿婕彈的一手好鋼琴,我還記得那個時候她的夢想可是做個藝術家,結果出師未捷身先死,報名表還沒交上去,就被林姨給攔下。”

“嗯。”林辰嘴角沁著笑,那個時候累卻很快樂,不像現在又累又不快樂。

池姷檸偷偷將手伸到桌下拿起將藏起來的酒倒入杯中。

“咳咳。”

林辰的眼睛就跟狙擊師的狙擊鏡一樣鎖定了,什麼都逃不出他的眼睛,“你也是醫生,忌什麼不用我多說吧。”

“師~兄~”池姷檸眨巴眨巴眼睛,“你知道的,一點點。”她湊上前拽著林辰的衣袖,可憐巴巴地望著,像一隻小鹿。

“林辰,你就愛說掃興的話。”趙霜霸氣地奪過池姷檸手中的酒,一人倒了一杯,“今夜就放肆一次,不醉不歸。”

池姷檸討巧地一隻舉起手中的酒杯,另一手幫林辰舉起酒杯。

杯身發出清脆的抨擊聲。

“師兄。”

林辰偏過頭無奈開口,“僅此一次。”

池姷檸笑得諂媚,酒精微微上頭,面色浮上的桃紅的,眼神開始變得迷離。

晚間的風是清涼的,空氣裡帶著她喜歡的花香,池姷檸脫下鞋子,白皙的足尖踮在草地上,冰冰涼涼的感覺,舒服。

她走上前,抬手彎腰鞠躬,抬起頭的瞬間,飄逸的長髮隨風舞動,精緻的五官,在光影的交錯下,散發著清冷的美感。

可面色的紅潤卻讓此刻的她更像是落入凡塵的仙子。

隨著音樂的舞動,黑色衣裙如同朵朵蓮花綻放。

她的身體其實不太允許她跳如此活力的桑巴。

可她就是要證明給所有人看,她池姷檸沒有他們想象中的軟弱。

她閉上眼,周遭的一切都開始變化,二十歲的她眼裡只有對未來的憧憬。

“我能請這位沉迷在書海中的小呆子跳隻舞嗎?”

謝暨白蹲下身抬手敲著她的腦袋,指尖勾住她的眼鏡隨手落在茶几上,那雙深邃的眼眸裡倒映著她慍怒的面龐。

“謝暨白別鬧,這篇報告還有三天就要上交。”

池姷檸快要被報告折磨瘋了,雞窩頭,黑眼圈都可以比肩大熊貓了,鬆垮垮的睡衣隨意地套在她身上。

謝暨白不給她說話的機會單手將人抱起來,“你要是亂動我可就鬆手了。”

“你敢。”池姷檸掙扎著要下去,她剛一動,摟住她腰身的手突然抽走,猛的下墜感,嚇得她驚撥出聲。

謝暨白卻在她快要落地瞬間再次摟住她,將人抱緊在懷裡,另一隻手開啟唱片機。

“謝、暨、白。”

“嗯。”他對於她的憤怒視若無睹,冰涼的指尖握住她的掌心,熟練地轉過她的手,十指相扣,強勁有力的手落在她腰間。

“我在。”

面對耍無賴的謝暨白不去看他,有些難以啟齒的小聲開口,“我不會。”

“我教你。”他伸出腳,沉沉開口,“踩上來。”

“啊?”池姷檸還在猶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