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姷檸沒將母親的話放在心上,打趣地開口,“看來我們崔姨這是嫁給了大人物啊。怎麼沒見媽媽抱崔姨的大腿。”

“沒結婚。”吳秀雅臉上的笑戛然而止,“你崔姨動了真感情,可對方不過玩玩。”

池姷檸瞬間覺得玩笑開大了。

提起這件事吳秀雅臉上也不由地憤怒,“你崔姨是個極有主見的人,自己的事情不愛說,卻最愛管別人的閒事。

她感情受挫,也能生生憋著不和任何人說。

直到你崔姨決定退圈出國留學,才告訴我事情真相。

那時候她已經分手半年了。我倒是想要挽救你崔姨,可你崔姨但凡下定決心的事情誰也不能改變。

起初我倒是還能收到你崔姨的信,後面便斷了。

我有想過去找你崔姨,只是那個時候你父親的公司陷入資金斷裂的情況,情況危急,我不得不留在國內處理這些事。

等公司穩定下來,我想去找你崔姨,結果發現懷孕了,當時公司的事情太累,導致懷你的時候情況一直不太好,也便沒有去成。

後來到也收到極崔姨的信,只不過我終究的哪裡不對勁。

我想要去找你崔姨,但你是早產兒,身體一直不太好,便又拖了一年,好不容易我抽出時間去找你崔姨。

可等我到了你崔姨給的地址時,房東說你崔姨十年前就搬走了。

可這十年期間,雖然斷聯過卻也斷斷續續通訊過,若是搬走了,你崔姨不會不告訴我的。

我託人去打聽你崔姨的資訊,一直沒有任何訊息。

直到如今,我也不清楚你崔姨的下落。”

池姷檸沒敢說話,如果說崔姨的戀愛物件真的如同母親說的那樣直達天庭的話。

唯一能給出的解釋或許只有一個。

死。

只有死人才會失去所有的聯絡。

“也不知你崔姨過得好嗎?我這有生之年還能見到你崔姨嗎?”

吳秀雅翻著從前的相簿,“我當初找了你崔姨很久,都報警了,最後得到的資訊卻是你崔姨搬家前在懷孕五個月。”

池姷檸安撫著吳秀雅,“媽,崔姨是個有主見的,在哪裡都會過得風生水起的,你別擔心。”

吳秀雅有些累地關上相簿,“檸檸,推我回房間吧,我想休息了。”

池姷檸知道母親這是想念崔姨,這對於母親來說或許是人生最大的遺憾吧。和少時的好友斷了聯絡。

如果可以,她希望能幫母親彌補遺憾。

林辰推門進來的時候一個身影“咻”地從他身旁穿過去,直奔池姷檸的懷裡。

這猛的衝擊給她撞得險些沒站穩。

“姐……姐”

悠悠。

池姷檸見到悠悠開口說話,儘管不夠清晰連貫,但依舊令人震驚,“悠悠你願意開口了。”

悠悠並非聾啞,只是小時候受了刺激不願意開口。

“是你推薦的心理醫生,讓悠悠願意慢慢開口。”張澤睿從後面跟上,他看向悠悠的眼神裡帶著欣慰。

“她吵著要見你,我便說只有她和你一樣努力做康復訓練,能開口,我就帶她來見你。”

悠悠雙手叉腰瞪著張澤睿一眼,緩緩吐出一個字,“壞。”

池姷檸欣慰地揉了揉悠悠的腦袋,從口袋裡拿出胸針,別在胸口前,“真棒,做得真好。”

她習慣性地去給予孩子鼓勵。

就像她隨身帶著哄小患者的胸針一樣。

她喜歡小孩,若非如此也不會願意轉到兒科。

“是我該做的。”池姷檸捧著悠悠的臉,“做得真好,我今天便給悠悠做小蛋糕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