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利克斯先生,謝先生已經帶著謝夫人進去了,她不是……”

“當年謝夫人可是我見過最美麗的東方人,讓我記憶猶新,你覺得我會認錯。”

艾利克斯,丘氏三小姐的未婚夫,更是這場宴會的主辦人之一,由他作保,保鏢自然不敢在辯駁。

“謝夫人,當年多虧了你,我才有興致來中國這才遇到我的夫人。用你們中國人的話來說,你可是我和我夫人的月老。”

艾利克斯的自言自語讓池姷檸面露尷尬,難道是奶奶特意安排為她解圍的?

艾利克斯並沒察覺出她的異樣,自顧自地說著,“謝夫人,我們有段日子沒見面了,也不知道謝先生最近可好?”

謝司言嗎?

他日日和宋悅瑤呆在一起,怎麼會過得不好。

艾利克斯還想要說些什麼,只是有人來找他,他不得不先行離開。

偌大的宴會廳,到處都是相互交談的權貴,她不喜歡這樣的氛圍,雙臂環抱想要尋一處清淨。

“姷檸。”

宋悅瑤的聲音。

“姷檸,剛才、我”宋悅瑤的聲音輕輕柔柔,“對不起。是為了避免麻煩,我才自作主張稱謝夫人的,你不要怪司言。”

又是這番措辭。

她見池姷檸不肯開口,心裡覺著委屈,雙眸一瞬間泛出幾分紅潤,聲音裡帶著鼻音,“姷檸,我知道你生氣,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偌大的北京城我身邊除了司言,沒有其他人。

我是真的很害怕。剛才若不是因為我,姷檸你也不會被人羞辱。姷檸你要打要罵,我絕無怨言。”宋悅瑤上前拽著池姷檸的手。

那副樣子,像是恨不得給池姷檸跪下。

言真意切。

池姷檸只覺得厭煩得厲害,想要抽回手。

拉扯之間宋悅瑤一個踉蹌眼看就要摔倒。

“瑤瑤。”謝司言一把摟住宋悅瑤這才讓她沒摔倒,“池姷檸,你有什麼怒火衝我發,衝瑤瑤算什麼本事。”

怒目圓睜的謝司言狠辣的眼神似乎要將池姷檸撕碎。

又是這樣,只要宋悅瑤一落淚,千錯萬錯都是她。

池姷檸深吸一口氣,冰冷的空氣瞬間鑽入肺腑,心更冷,她不想在這樣的場合和謝司言大吵大鬧,讓謝家成了旁人茶餘飯後的笑話。

謝司言見池姷檸要走猛地一拽,這一拽,腳腕傳來的疼痛讓池姷檸臉一白。

“道歉。”

道歉?

從剛才到現在她一句話都沒曾說過。

“司言,不要,都是我的錯,要道歉的人是我,姷檸才是你的妻子,我卻不要臉地纏著你。”宋悅瑤一雙眼通紅,眼淚像是隨時都能掉下來。

她侷促地扯著腕花,醜陋傷疤暴露在外。

謝司言看著瑤瑤自殺留下的傷疤,一想到他差一點就失去所愛,心裡對池姷檸的恨意更重,看向她的眼神越發的冰涼,“瑤瑤你沒有錯,是她不知道耍了什麼手段才讓我們被迫分開,她根本不是我謝司言的妻子。

我謝司言的妻子只可能是瑤瑤你。

恬不知恥的女人,除了會蠱惑爺爺,向奶奶告狀你還會什麼?別以為這樣你就能坐穩我妻子的位置。

我告訴你,池姷檸你永遠都不可能得到我的心。”

有這麼一瞬間,池姷檸覺得深深無力。

她長舒一口氣,“謝司言當初你完全可以放棄爺爺的遺囑和宋悅瑤結婚,可你沒有。

事到如今,你又何必把你的愛**得如此無私。”

池姷檸憋著一口氣,看著楚楚可憐的宋悅瑤,冷聲開口,“你捫心自問,我可曾欺負過你。你又何必裝出這副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