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明可以在一開始就告訴他事情的真相是什麼,可她卻一個字也不解釋。若她解釋難道他還會無理取鬧。

謝司言只覺得此刻的自己像個小丑一樣。她就是故意的,這麼做不就是為了讓他心疼她嗎?

可笑,心思真深。他才不會心疼她,她就是活該。

謝司言那眼底的愧疚瞬間消失得煙消雲散,又恢復原來趾高氣揚的模樣。

“池姷檸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齷蹉的心思,是,我是沒調查清楚冤枉了你,但我為什麼會冤枉你,你心裡有數,若你能懂得男女之間的我分寸我會懷疑你和張澤睿?”

荒唐,簡直荒唐。

張澤睿用看智障的眼神看著謝司言冷笑一聲,“謝司言你可真是人才,我不論你心思多齷齪,但我必須警告你,你最好對池醫生客氣些。

按照合同約定,池醫生作為眾坤醫院派出的人才引進,入宏誠的研究所。”

“她,就她那拿不出手的技術。”謝司言本能的嘲諷,可話剛說出口就對上張澤睿諷刺的眼神。

他悻悻閉嘴。

大概是謝司言出來得太久,周太太等的有些著急,她快步走出來一點架子也不擺著了。

“司言。”周太太一出現在看到張澤睿是眼睛瞬間亮了。

張澤睿可是留學回來的新貴,外公一家是涉政,宏誠公司這幾年又隱隱有衝到京圈核心的意味。

雖說有個孩子,但沒關係,至少能證明生育能力行啊。

她的寶貝女兒若是嫁過去給他生個兒子還怕一個女孩子翻出什麼水花。

“這是澤睿吧。”周太太笑臉相迎立馬撲上前,“你不記得我了,你回國的接風宴上我們見過的。”

她故作熟絡地和張澤睿攀談著,這做派哪裡有之前的傲氣模樣。

張澤睿不動聲色地抽出手,行為舉止保持應有的禮節可骨子依舊保持著疏離。

“周太太。”

圈子裡看人下菜碟原就是常有的事,其實周家也算老牌的望族,可惜近些年沒個能拿得出手的繼承者,再加上缺個有權的,自然便是不如新貴張家。

還有圈內預設的潛規則稱呼“夫人”的,是有權的,稱呼“太太”的,是錢多的。

張澤睿本身就看不慣這圈子裡夫人太太這一套,再加上他也不屑和周太太打交道。

故而開口,“池醫生這是父親讓我給你帶的禮物。”

他今日也是受了父親的拜託才來的,“這是宏誠的研究所的工牌,父親對你喜歡得緊深怕你被別人挖了前腳。怎麼說都要我今夜給你送過來。”

他這話一出場上的人心思各異,對池姷檸有打量、有算計、有憎恨卻唯獨沒有歡喜。

沒有人會真心地為她高興,彷彿在所有人的眼裡她就該卑微得像一條狗一樣。

只需要對著謝司言搖尾乞憐,把他照顧好順著他,成為她往後餘生唯一要做的事情。

可她也是人,一個有尊嚴有精神渴望的人。

池姷檸不再為這些事傷心難過。

她看向張澤睿的眼神透露著感激,她知道張澤睿這番話並不是真的,只是想幫她在這站穩腳跟。

張澤睿沒說話只對著她微微點頭後便客套一句轉身離開。

周太太精的很她一下子看出張澤睿對池姷檸態度的不一樣,立馬笑臉相迎,“姷檸,你去哪了?怎麼才來,剛才我還問你怎麼沒來。”

池姷檸沒說話,只抽出手。

裝作不知道嗎?池姷檸有時候就不明白人怎麼可以假到這個地步,池則開包廂時她明明親眼目睹了全過程。

她卻裝作一副關心的模樣。

池姷檸面上的表情冷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