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張董將簽了名的合同交到池姷檸手上時她依舊覺得恍惚。

她有些不敢置信地看著謝暨白,撲閃的眼眸裡是疑惑和震驚。

謝暨白眼裡含著笑,伸手輕輕颳著她的鼻樑語氣裡滿是寵溺,“恍惚了?”

“小叔這是真的嗎?”她亮著眼眸滿是欣喜,“這是真的嗎?”

“當然。”

得到肯定答覆的那一刻,池姷檸腦袋空空,一把撲向謝暨白,“這是真的不是做夢,不是做夢。”

謝暨白薄唇勾著笑,在她撲向他的那一刻,彎腰伸手將人緊緊抱緊懷裡,感受著她洋溢著的生命力和喜悅。

寬大的手掌輕輕揉著她的髮絲,嘴角的弧度壓都壓不住,“嗯”,他貪婪地吸食著她的氣息、溫度。

他的阿檸不需要為任何事而擔憂,他努力的意義就是為了讓她無憂無慮。

他的阿檸在他的面前永遠都可以做個孩子。

池姷檸激動的抱著,雙手捧著謝暨白的臉頰,睫羽上沾著淚珠,喜極而泣。

彷彿此前受到的所有委屈都煙消雲散。

“謝暨白,我真的成功了。我好開心啊。”她捧起他的臉頰,興奮地在他的臉頰上重重地吻下去。

這一吻,謝暨白愣在當場,心像是被一道閃電劈中,興奮、衝動、瘋狂。

那雙漆黑如墨色的眼裡滿是癲狂,喉結不受控制地滾動,死死地盯著懷裡的所有物。

控制慾、佔有慾、強大的破壞念頭湧上。

喉嚨壓抑著,“阿檸。”

繾綣、粘膩……

“謝暨白。”

池姷檸才漸漸從興奮中清醒過來。

那眼神,是從未有過的危險、探究。

她心臟猛地跳動。

“小……叔……”

謝暨白咬緊牙關,眼神滿是侵略性,沙啞的喉嚨裡傳來嘶吼聲,似野獸對著獵物撕咬前的準備。

“叫我暨白。”

白皙的脖頸青筋浮現,禁慾而瘋狂。

池姷檸下意識地吞嚥口水,手勾著謝暨白的脖頸,腦袋一片空白。

手心裡沁著汗漬。

謝暨白貪婪地靠近撲面而來的溫熱氣息灑在她的面龐,冬日醫院的長廊透著涼意,可她此刻卻覺得有一股慾火燒得格外旺。

池姷檸看著逐漸靠近她的雙眸,腦袋空空蕩蕩,緊張感讓她下意識地閉上雙眸。

“小叔。”

謝暨白神色一暗,失控的理智逐漸迴歸。

他要守住這條不可跨越的線,他的阿檸絕不能招人非議,哪怕是他自己也不允許阿檸因她而深陷輿論的風波里。

謝暨白,三年都等了,又有什麼等不了的。

那個女人打的就是這個主意,讓他投鼠忌器。

池姷檸只感到身下一動,她睜開眼看著謝暨白將她抱進診室,腦海裡不自覺的浮現出不可描述的情況。

她嚇得有些結巴,連忙開口,“小、小叔,時候不早,我、我。”

“你手術時間太長,左腿受壓迫,讓陳醫生給你檢查一下。”

謝暨白將人抱坐在病床上,後退拉開距離。幽暗的眼神是不捨。

內心的瘋狂燥熱讓他忍不住想要更多。

沙啞地嗓音沉沉開口,“我先出去一下,你乖乖等骨科的陳主任。”

池姷檸望著謝暨白的背影,面上波瀾不驚,像無邊無際的深海,可內裡有滔天的漩渦,足以溺死人。

她左腿有舊疾身邊的親人都已經忘記了,可他知道,一個認識不過短短半個月的男人知道。

她不知道該如何形容自己現在的心情,就像是瀕死的魚已經對死亡妥協時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