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鬧劇最終以謝司韻的離開而結束。

謝司言全程沒有說一句話,宋悅瑤察覺到他的異樣,她想要開口解釋,謝司言明顯不願意聽她說話,甚至有意避開她。

一連好幾天謝司言不僅沒有回家甚至連一個電話都要沒有打給她。

宋悅瑤已經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她萬萬沒想到鄭向北會出現在那裡,很明顯是有人故意安排的。

謝司韻?還是……

她閉上眼努力回憶起當時的場景,記憶如同走馬觀花一樣在她眼前一一閃過,最後停留在賀聽雪的臉上。

沒錯,她那個眼神就是看戲。

鄭向北是賀聽雪招來的,宋悅瑤如臨大敵,她怎麼會知道鄭向北的。

宋悅瑤不得不緊張起來,她一個外人能這麼做唯一的原因就是要挑拔她和司言之間的關係想要取而代之。

不行,在事情變得更復雜之前,鄭向北這個毒瘤必須除掉。

宋悅瑤眼神越發的堅定,她需要好好謀劃。

房門被推開,空氣中瀰漫的酒氣李謙忍不住皺緊眉頭,他抬眼便看到倒在客廳地毯上的謝司言。

滿地的酒瓶隨意地散落一地,人不省人事地昏睡著。

這個樣子怕是起不來了。

李謙深吸一口氣,默默地開始收拾這一切,他身為謝司言的貼身秘書,對於這樣的場景已經能熟練地應對,只是謝董的命令,謝司言這個樣子怕是也聽不了了。

他剛靠近。

原本昏睡的人突然睜開眼。

李謙被嚇一跳,“總裁你醒了。”

謝司言冷著眼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李謙冷下聲,“去給我查個人。”

他不相信宋悅瑤會背叛他,這些天他不敢去質問更不敢派人去調查,如果事實是他無法接受的,他沒法面對讓所有人都看他的笑話。

眼下他想明白了,所有的一切他都要弄得一清二楚被人當傻子耍得團團轉可不好玩。

“總裁,董事會透過了謝暨白白總的提議,對眾坤珠寶開始改革,為了給新推出的黎明系列造勢,一週後眾坤醫院舉行的慈善義賣會上你需要出席。”

謝暨白。

謝司言坐起身宿醉後的頭疼讓他捏著眉骨,眼神裡的煩躁毫不掩飾,謝暨白的提議聽過,也就意味著眾坤珠寶在接下來的幾年便會成為謝暨白的囊中之物。

眾坤珠寶雖然不是眾坤集團最賺錢的專案,但卻擁有最廣的人脈資源。

有些時候女人圈可比男人圈更能拿到重要的資訊。

謝暨白沒回來之前眾坤珠寶是劃分給二叔的,不過二叔只是掛個名頭罷了,他本身對於公司的管理並不上心,所以實際上眾坤珠寶屬於父親的產業。

如今這般,無異於在打父親的臉。

謝司言不由地皺眉,他這個小叔從來都是個難纏的傢伙,一而再再而三地個父親吃虧。

謝司言煩躁的厲害,越是這樣父親給他的壓力便越大,父親一心想要壓謝暨白一頭,這樣下去,父親一旦知道他和宋悅瑤偷偷領證恐怕又是一場腥風血雨。

只是謝司韻那張嘴,恐怕父親已經知道了。

“父親沒說什麼額外的?”

李謙搖頭,最近公司的氛圍格外的壓抑,他們這些人都不敢輕易出聲生怕無辜遭了牽連。

謝華謝董整個人處於狂躁的邊緣,不過自從董事會一致同意推出黎明系列珠寶後,謝董人卻安靜下來了。

可他們這些打工人私底下都有在談論,越是這樣風平浪靜,越是波濤洶湧,他們最近最好都夾著尾巴做人。

“謝董最近並無其餘吩咐,不過謝老夫人倒是讓您帶著新夫人抽空回一趟老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