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就打算拆橋啊。”戴長樂明白了,苦著臉道:“真是伴君如伴虎啊。”

劉詢懶得和他廢話,叫了弘恭來,宣了幾道旨意。

太子開府,戴長樂為太子詹事,夏侯建為太子太傅兼太子門大夫,嚴彭祖為太子少傅兼太子洗馬,於永不再擔任虎賁中郎將,改任太子衛官,負責太子安危。

賜黃金百斤給虎賁中郎將於永,保護太子身死的虎賁郎和小黃門均厚葬,並賜黃金十斤給家人,賜狗監黃金二十金,太子身邊的中黃門、小黃門、家人子均下掖庭,虎監、熊監、六廄監下掖庭,均由掖庭審訊,找出真兇。

其實這個真兇,劉詢也心中有了數,能謀劃這樣事情的人得對王奉光的性情、兩個皇子的行蹤掌握的很清楚,此人的目的除了要對付太子,只怕還想對付趙家的兩個孩子。

黑熊發情,只會追著目標,不會傷害到其他人,謀劃者未必敢直接要了太子的命,但太子素來膽小,前次在臘日就受了驚嚇,病了一場,如今直面黑熊,說不定就能嚇個好歹出來。若是太子有了事,只怕王家和趙家姐弟都不會有什麼好結果。

真是一環套著一環。

無人時,劉詢方抽出佩劍將几案砍掉一角,鳳目微眯,緊抿雙唇,若不是……哼!

這一夜,皇帝留在椒房殿,親自守著一雙小兒女,直到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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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劉念卻沒有這般好運,昏睡了幾日,醒來後每日都要發幾個時辰的低熱,太醫說長公主是受了驚嚇,小孩子魂魄不穩,需要好生調養。

劉詢看著那酷似許平君的小臉燒的通紅,心中大痛,張婕妤也派了家人子,前來求皇上去看劉欽,一向身體健壯的劉欽當日回去並沒有什麼事,卻在第二日發起了熱,慢慢說起胡話來。

聽了此言,劉詢眼中神情複雜,最終還是去看了劉欽,回到椒房殿後,皇帝心情很不好,又叫來弘恭宣旨。

命張彭祖為虎賁中郎將,封劉欽為淮陽王。

張千秋本不知情,見皇上前腳給太子開府,後腳就封了二皇子為淮陽王,心中覺得奇怪,仔細盤問之後,才知道竟然在宮中發生了這種事,張千秋氣的十個手指發抖,找到張延壽,劈頭就罵:“你不知道霍家怎麼倒的?為何自作主張?”

“皇上並未相疑,否則怎麼會封二皇子為淮陽王?”張延壽爭辯道。

知道趙家姐弟頻頻入宮,和太子交好,張延壽就想到了這個一石二鳥之計,太子被疏家叔侄教的懦弱,臘日驅疫鬼都能嚇出病來,多受幾次驚嚇,就算是身後有王家和許家又能怎麼樣?即使嚇不死,大恐傷腎,做人的根本也會壞了,這樣的太子又有什麼用?

可是沒料到太子竟然沒事,劉欽反而病了,張延壽正在這裡犯愁呢,大哥卻來胡亂指責了,若是三弟就會想著法子幫著自己。

“真是氣死我了,父親不是說了不要輕舉妄動嗎?我也再三叫你不要帶著三郎胡鬧,”張千秋實在不懂這個弟弟。

“父親就是太謹慎了,皇上又不是武帝,太子不中用……”

“啪”的一聲,張千秋聽不下去了,給了弟弟一個耳光,張延壽大怒,但又不得不忍住,只是扶著被打的那半張臉,瞪著大哥,誰叫大哥教訓弟弟是理所應當的。

“我不願意驚動父親,你好自為之,皇帝先為太子開府,又接著封二皇子為王,名義上是恩寵,實際上是明白告訴你們要收手了,二皇子與太子之位無緣,皇上惦記著那點情誼,還願意信任三郎,你們再折騰,遲早會把那點情誼敗光。”

見張延壽還是不服,張千秋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