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馬性也最熟悉,與其換不同的馬匹比試誰先到終點,不如試試就用自己的馬看誰最晚到終點,時間就為一炷香如何?”

眾人愣了一愣,從來都是比馬快的,那裡有專門比馬慢的。

匈奴人將手從袖子裡抽出來,大叫道:“從來草原上只看那隻鷹飛的高飛得遠的,那飛不動的又有何用?”

有人覺得有道理,又有人覺得這個法子未免有些兒戲,只有少許人覺得這個法子尚可。

張延壽有些得意,小兒還是嫩了些,不知道太子眼下如何下臺。

王奉光看了看劉病己,猶豫片刻,還是沒有出聲,只是用眼睛去掃堂下的嬌娥,都是這個小娘子給長公主出的餿主意,太子一向在民間沒有什麼名氣,今日出場的表現如何也決定了百姓對太子的看法。

許廣漢為外孫捏了一把汗,心中對嬌娥便有些不喜。

嬌娥壓根顧不上眾人如何看自己,她的一顆心都系在堂外那兩個手拉著手的小孩上了,不過是和劉念閒談時提了提,沒料到劉念就敢到皇上面前去說,更沒有想到太子和長公主就這般得了皇帝的許可。

希望太子和長公主能壓得住罷,嬌娥有些後悔,劉念處處討人喜歡,親熱有加,她就忘了對方身份和地位的特殊了。

只聽外面太子笑道:“這場比試是比的兩位馬術的高低,最高的馬術不是讓馬跑的最快,而是能夠隨心所欲地掌握馬,想快就快,想慢就慢,快慢存乎一心,這才是馬術的精髓啊。”

阿里聽了疑惑地看了看於永,於永摸了摸鼻子,笑道:“長公主的法子甚好,臣沒有必勝的把握呢,臣願意一試。”

阿里也想了想道:“阿里也願一試。”

雙方都認可了,臺下的百姓也覺得太子說的有道理,大漢之人在儒學興起之前,盛行的都是黃老之學,大家都知道牙齒雖然硬但是比舌頭先掉的道理。太子這話讓人覺得沒法反駁啊,一味逞強鬥狠,的確並不是最厲害的。

匈奴人那裡懂得這些,只覺得大漢的太子小小年紀在百姓中就有了威望,大漢的百姓們也太容易接受太子的說辭了。

接下來的比試由於規則奇怪,勝負難定,讓百姓們伸長了脖子在看。於永和阿里兩人上了自己的坐騎,又要看著香,又要想法子讓馬兒一直動,但又要比對方走的慢,到弄的狼狽不堪,兩人背上的汗都出了出來,真是比任由馬兒賓士要累的多了。

最後的結果是於永勝,於永抹了抹額頭的汗,心道:僥倖僥倖,若不是經常跟著皇上出遊,養成了控制馬速的習慣,還真的不一定能贏呢。

阿里心裡覺得憋屈,這一場並不是他想讓,而是就算讓也沒有法子讓,但還是達到了讓的結果。

百姓們看著二人狼狽,覺得有趣,又因為大漢贏了,在臺下一陣高呼。稱讚太子沉穩,長公主聰慧,皇上英明,大漢江山穩固。

這呼聲傳入堂內,嬌娥方才鬆了口氣,王奉光和許廣漢的臉色好看了些,張家兄弟的臉又黑了下去。

下一場比賽該是格鬥,太子兄妹二人得了趣,又頭湊著頭有了新主意,商議片刻,走到劉病己身邊,附在耳邊嘟囔了一陣,劉病己笑著道:“去吧。”

這顯然是對太子的表現很滿意,張延壽的嘴角朝下扯了扯,劉欽一臉嫉恨地瞧著哥哥,劉施卻毫不在意,笑著看著對面高臺上的於永,道:“於中郎將比起那個大宛國阿里,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還用比嗎?”

王奉光笑道:“大公主何處此言?”

劉施一臉不屑地道:“這不一看就看出來了嗎?於大人一表人才,站在那個又黑又瘦的阿里身邊,一個是美玉,一個是焦炭,自然是買於大人贏了。”

王奉光一想到今日這場賭注,自己不得不買阿里贏,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