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煬說的那些沒什麼用的東西。

大概都是溫錦曾經送給他的小禮物。

有她辛辛苦苦存了半年錢買的昂貴袖釦,也有她一步一跪求來的平安符。

不過對於盛煬而言,這些東西確實都沒什麼用。

而且也很廉價。

就像網上說的那般,她什麼都沒有,只有一顆愛盛煬的心。

這樣的話,溫錦自己聽了都覺得諷刺。

也確實拿不出手。

所以她說:“反正都是沒用的東西,扔掉就好。”

電話鈴聲依舊在響,溫錦轉過身,直接進了廚房,不再管盛煬。

她還沒吃晚飯,胃已經有些難受。

溫錦從冰箱裡翻出來一袋餛飩,等水燒開的時候,聽見外面盛煬在說話。

大概是和文幼。

等到水開始咕嚕咕嚕冒泡以後,就聽到了一聲關門聲。

盛煬走了。

溫錦慢吞吞地將餛飩扔下鍋。

最後一個的時候沒控制住力道,濺起來的水剛好落到無名指關節上。

溫錦條件反射將手縮回來。

手上的水痕擦乾後,露出一小塊顏色頗深的傷疤。

位置很小,又剛好在關節的褶皺上,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到。

溫錦按著那裡,唇角繃直。

這道傷,是文幼造成的。

也是當初,和盛煬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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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還要交接工作,溫錦第二天照舊去了公司。

正按照要求將自己手裡的資料都整理出來的時候,同事突然過來,說霜姐讓她去會議室。

溫錦敲開會議室的門,抬眸就對上了盛煬的視線。

霜姐招呼她:“快進來,這是你上次負責的策劃的客戶。”

溫錦這才進去,只是也是坐在霜姐身邊,沒有要和盛煬說話的意思。

霜姐說道:“溫錦,盛總是想過來看一下之後婚禮策劃的大體方案,也需要核對一些細節情況。”

“順便我們也需要盛總反饋一下上次訂婚派對的情況,你是負責人,這件事就交給你。”

新月設計工作室在這方面,確實是以客人為重。

而且溫錦和盛煬的關係,霜姐也並不知道。

溫錦雖然已經辭職,但是盛煬的訂婚派對也需要她收尾。

所以溫錦並沒有拒絕。

安排好工作,霜姐就直接出去。

會議室裡剩下溫錦和盛煬。

溫錦翻開資料夾,頭也不抬:“關於訂婚派對和婚禮有什麼問題,盛總可以直說。”

盛煬坐在她的對面。

他屈指在桌面上叩了叩:“我和文幼的訂婚派對是你負責的?”

溫錦仍舊看著面前的資料,“是的,所以覺得哪裡有問題嗎?”

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疏離又客氣。

盛煬眉心忍不住往下壓了一些。

因為在公司,所以溫錦只穿了一件白色的毛衣,黑色長髮隨意地在腦後紮了一個低馬尾。

她面板本來就白,垂下的睫毛又長又密。

溫婉這一類的詞語,都很適合放在溫錦身上。

她安靜又乖巧,總是給人安心的感覺。

否則盛煬也不會將她留在身邊三年。

他這人最是矜貴挑剔。

溫錦能感受到盛煬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她索性抬起頭,語速緩慢又清晰地開口:

“請問盛總對我為您設計的訂婚派對方案,有什麼意見嗎?”

這場派對,從方案到佈置,都是她親力親為。

她原本是想要給盛煬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