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凌心頭一慌,目光閃躲,聲音悶得幾乎聽不見聲響,“在工地上幹活的時候,讓上面掉下來的東西砸的,不是刀疤。”

他一邊說著,一邊用餘光觀察林知意的臉色。

林知意怎麼會看不出他心裡的小九九,沒再多問。

徐凌繃著的後背肉眼可見地鬆懈下來,林知意心裡卻彷彿壓下塊巨石。

在原主離開之後,徐家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才會讓三好青年的徐凌有這麼大變故。

雖然受徐家的好的人是原主,但她繼承了原主的記憶,對窮不失義的徐家印象很好。

而且她既然受了原主身份帶來的便利,那就要幫原主還這份恩。

徐凌本該有大好前途,高考在即,自己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功虧一簣。

“等身體恢復,你就回學校讀書。”

“姐,我沒有錢付學費”

“你打工賺的錢呢?”

徐凌垂下眸子,林知意一看就知道他又在那不知道給自己扯什麼慌,煩躁地揮手,“行了,那你就跟著我一起學習,有什麼不會的我教你。”

她本想自己出錢給徐凌付學費,但想起來自己身負鉅額債款,就不硬充這大頭了。

徐凌還想說什麼,但瞧見林知意臉色陰沉,又把話憋回去。

因為徐凌是左胳膊骨折,不影響他吃喝拉撒,所以便趕著林知意回去休息。

第二天,林知意早起給徐凌買完早飯才去李家補課。

到小區裡,路邊站著三三兩兩的大媽,正交頭接耳。

不知道為什麼,林知意總感覺若有若無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

今日李家不如往日那般寧靜,剛踏進院門,就見一箇中年婦女正拉著張懷雅說個不停,今天天氣正好,把飛出來的唾沫星子照得透亮。

瞧見林知意進來,當即橫眉冷豎,一雙三角眼快要瞪出來,“長得跟個狐狸精一樣,還是個小學文憑,一看就不是來正經當老師的,懷雅我給你介紹個家教,是我的遠房大侄子,現在在京大唸書呢。”

張懷雅笑笑,“嬸子,你就別擔心了,我心裡有數。”

“你別不聽我的,我可聽說了,這姑娘不學好,跟咱小區送報的那個窮小子勾搭在一起了,光天化日之下摟摟抱抱的。”

林知意不想給張懷雅添麻煩,但也不想平白被人汙衊。

“大嬸,你說的是我弟弟吧,我們也沒摟摟抱抱,至於琳琳的成績,我也不解釋什麼,等月考成績出來自見分曉。”

說完,她頓了一下,又說道:“對了,麻煩你告訴我一下您這訊息是在哪聽出來的,現在嚴厲打擊造謠汙衊他人者,我想邀請她去公安那裡坐坐。”

中年婦女眼神兇狠,剜了她一眼,“哦,你說是你弟就是你弟啊?”

“還要去報公安,嚇唬誰呢,不就說你兩句還上脾氣,就你這樣當什麼老師?”

她又扭頭嗔怪地看向張懷雅,“懷雅啊,我說的家教的事你自己考慮考慮哈,那誰家的就聽勸,我那大侄子都給他輔導半個來月了,上回考試一下子提高了一百來分呢。”

張懷雅微笑著把人送出去,等人走遠,她臉上笑意減淡。

林知意皺起眉,僅用半個月時間,分數就飆升了一百多分,這正常麼?

不過該有的解釋不能少,“昨天我弟給我送蘋果被劉夫人看見了,起了點爭執,謠言應該是她傳出去的。”

張懷雅一向對隔壁老劉家的不喜,太過勢利,“她這人一向這樣,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幫你澄清。”

“過幾天就是琳琳月考,成績出來謠言會不攻自破,當然,如果成績沒有提升,您可以辭退我。”

下午補完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