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

她一早擺出一夜情姿態。她甚至從不讓他吻她的唇。每次他要吻她,她都不著痕跡的避開。

若他早有經驗,早就該看出來了吧。她連名字都不肯同他說,亦從不問如何才能跟他聯絡。

而且她可以扛動一名大男人。擄人的手法乾淨俐落。她身上那麼多年代久遠的傷痕。這次看到她,她還有易容。

她,有她的小秘密吧?

所以他的喜歡,他的追逐,變成了她眼中的煩人。

為什麼看到她,一切理智都馬上飛灰煙滅。在清江,面對著易容了的她,明明是不該貿然相認的情形,他卻一意孤行的要纏著她不肯離去。

若不是他笨,不是他固執的說要等她,要強行介入她的生活,或者她就永沒有機會向他說那樣絕情言語。

那樣……

留在心中的,只有那兩天旖旎回憶。

那該多好。

勝過現在,痛徹心肺。

為什麼會痛?

他惘然自問。莫非是因為愛?

象被火燙到般悚然驚起。怎麼可能是愛。他與她,除了做,還是做,完全沒有思想交通。

可是,為什麼他要日日的想著她?要把那些天的情形,一再於腦中回放?

回味她的一顰一笑,悄悄的認定她的每個表情,每個姿態,都印證著神秘的情感。

原來不過是他的幻覺。

甚至,他還幻想過同她,於漫長人生中攜手渡過。幻想的時候,胸中是那樣真實的甜蜜感覺。

他頹然的捧住頭。

被她玩弄了,已經很打擊;他怎麼可能愛上這樣的妖女?

徐可頤對卓不凡近期的精神狀態非常擔心。

所以,一週以後,歐陽皓自清江市趕回。

“歐陽,小白現在瘦了好多。”徐可頤憂心忡忡的對著歐陽皓報告:“而且精神很恍惚,經常我叫他,都要連叫幾聲,他才有回應。拉他做什麼,他都沒有興趣。晚上還是愛跑出去,我又沒輕功,沒法追他。跟他說過,他說他只是散散心,叫我不要擔心。”

歐陽皓蹙眉,嘆氣。

“能不能把那個女孩子找來?就算用綁的?”徐可頤期盼的望著歐陽皓,“小白現在這樣子,真令人心酸。你沒看到他笑的樣子,比哭還讓人難過,彷彿靈魂抽離。”

他輕輕的拍拍懷裡的女孩:“那個女人,很複雜……”

“你是怕小白在她那裡吃虧?”徐可頤睜大眼睛。

“她不會是小卓的良配。”歐陽皓蹙了蹙眉。那個女孩子,真面目其實很是清秀,可是他親眼目睹她多次出沒夜總會,還客串舞小姐,有多個秘窟,雖然他還沒看到各個替她置下秘窟的男人們,可是這個女人,絕對不單純。

徐可頤垂下頭,很難過:“小白真是遇人不淑。”

他沒有去指摘她的亂用成語,沉吟的說:“而今之計,只有讓他快些忘記那個女人。”

徐可頤亦振奮精神:“對,我和大哥負責替小白介紹女朋友。找個比那女人漂亮一百倍的。”

歐陽皓淺笑,不打算告訴徐可頤,那女孩子的本來面目其實十分秀麗,要找比她漂亮一點的好找,漂亮一百倍?不可能。

他輕輕的問:“你以前,不是抗拒把小卓介紹給那些女孩子?”

徐可頤突然紅了眼圈:“都是我害了小白。我們同學有好幾個來跟我套近乎,就是想認識小白,都讓我宣傳他是小受還自閉,所以她們才打消了對他的邪念……若是早替他隨便介紹一個,他就不會失戀得這麼痛苦。”

他拍拍她的肩:“不怪你。”

她沮喪:“我只是捨不得把小白讓給別的女人。雖然他不是我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