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暗道:“這小子年紀輕輕,眼神怎的如此嚇人。”一驚之下,隨即回過神來,伸手向崖頂一指,強作鎮定的道:“公子不妨抬頭看看,那是什麼。”

平凡順著他的手指望去,只見山崖盡頭,伸出了無數長箭的箭頭,對準了崖下眾人,與此同時,身後山谷的出口也傳來一陣隆隆之聲,劉錚把手一揮,山谷轉彎之處,立時現出一排烏沉沉的黑漆火炮,數十個黑黝黝的洞口,正對面一十九人,

平凡一見這般情狀,心中頓時暗暗吃了一驚,他雖然不通兵法,畢竟身經百戰,深知在這等情勢之下,只需劉錚一聲令下,上方弓箭,下方火炮便會同時發動攻勢,自己有太清靈寶符護身,自然不懼,可是這萬餘將士,卻非得化為飛灰不可了,這些將士對自己忠心耿耿,卻只因信了自己,便無端遭了這場大劫,倘若危機關頭棄眾而逃,自己又如何忍心,

他想到此處,頓覺心中一寒,當下眉頭一皺,冷冷的道:“劉將軍,你這是什麼意思。”

劉錚嘿嘿一笑,陰森森的道:“將軍是明白人,又何必要在下點明,只要在下一聲令下,弓箭火炮,便會一齊出手,到時玉石俱焚,將軍可比怪在下心狠了。”平凡雙眉一挑,森然道:“你就不怕我殺了你麼。”

“殺了我也洠в謾!繃躪9��恍Γ�鮥angjun若是惻惻的道:“殺了我一個,我方還有數十萬人,任誰一聲令下,結果都是一樣,將軍若是不信,儘管下令動手便是。”言罷,劉錚索姓閉上雙眼,環臂抱胸,臉上盡是一副滿不在乎的神氣,

“難道,你就不怕死麼。”平凡深深的吸了口氣,問道,

“將軍你都不怕死了,我姓劉的賤命一條,還有什麼好怕的,再說了”劉錚忽然回過頭來,望著眼前這名手足無措的少年,笑得邪佞:“倘若不能將你招降,我姓劉的也是死路一條,反正左右都是一死,拉這麼多人墊背也不錯。”平凡怒道:“你”

“將軍莫急,看千萬彆氣壞了身子”劉錚陰陰一笑,陰陽怪氣的道:“忘了告訴您了,我們無雙公子雖然求賢若渴,急欲得到將軍這等得力臂助,可他耐心卻不是很好,我給你一炷香的時間,到時將軍若還猶豫不決,我軍弓箭、大炮可要招呼過來了。”言罷,只見他右臂一舉,厲聲道:“射。”

話音方落,便聽崖上一聲唿哨,有一隊十二人的弓箭手躍將出來,彎弓搭箭,“嗖嗖嗖嗖”一陣弓響,放箭向崖壁射來,平凡正感愕然,卻見十二支黑箭飛上空中,突然“砰砰”幾聲炸了開來,化作了一十二道冒著黑氣的烏黑水箭,水箭浮空,頓時發出一陣“嗤嗤”之聲,在空中化為無數黃豆大小的水珠,紛紛灑在了崖壁之上,

平凡舉頭一望,只見水珠到處,崖壁之上頓時冒起一陣黑煙,“嗤嗤”之聲不絕於耳,接著便覺奇臭沖鼻,既似腐爛的屍體,又似大批死魚死蝦,聞著忍不住便要作嘔,片刻之間,崖壁上一陣泡沫翻滾,腐蝕出一個個烏沉沉的小孔,平凡自問見多識廣,卻也從未見過這等猛烈的毒水,他心念電轉,暗道若是這些水箭朝自己射來,那麼仗著太清靈寶符庇護,也許還能躲過一劫,可是手下這些鬼卒,多半隻是尋常鬼物,除了王道乾這頭老怪之外,連一個金丹期修為的也都無有,倘若猝然遇襲,只怕連一個活口也不剩下,萬一雙方說僵了動手,這些鬼卒豈不都要喪命,

正思忖間,忽聽劉錚朗聲說道:“將軍道法通玄,區區毒水大炮,自然傷不得你分毫,但若這些玩意兒射向您手下的這些將士,那又如何。”平凡被他說中心事,臉上頓時變色,

劉錚見了他的模樣,哈哈一笑,說道:“公子今曰之敗,乃是宅心仁厚,不忍屬下多有損傷而已,再說我等兵力,本就遠勝公子手中十倍,公子便是就此認輸,旁人也絕怪不到您的頭上,常言道:‘識時務者為俊傑,’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