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朱影龍帶著田淑英和嫣紅前往壽安宮,張嫣還是老樣子,不過人比以前更加瘦弱了,彷彿一陣風就能將其吹倒在地,再這樣下去,恐怕這位懿安皇后撐不過三年,她今年才二十三歲呀,大好的青春年華,況朱影龍在心裡一直留著這麼一個位置。他可以有許多種辦法讓以前的懿安皇后死去,一個新的張嫣重新生活在自己身邊,給她快樂、幸福,他是皇帝。誰敢說三道四的呢?

“姐姐,做弟弟的有一句話,想要對你說,這句話已經鱉在弟弟心裡已經多時的。雖然禮法、祖制不容,但弟弟還是要說,弟弟心裡面一直有一個位置。這個位置一直以來都是空著的。希望能有一天這個位置上弟弟希望的人能坐上來。姐姐大好地青春年華,對弟弟這份情意早已明瞭。姐姐如果真的能青繡伴孤燈,弟弟也不會對你說這番話 了。”面對著雙目緊閉,一身青衣粗布尼姑服的張嫣,朱影龍直截了當的說出了自己的心意道。

張嫣雖然表面上古井不波,實際上心中已經波濤翻滾,嬌軀也輕微的顫抖起來,手中的木魚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可見內心正做著最激烈的鬥爭,朱影龍的每一句話都直入她地心扉,這是一份什麼樣的情,這又是一份什麼樣的愛,如果暴露在天下人面前,會是什麼樣的後果,對剛坐上帝位地弟弟會帶來什麼樣的後果?

經過一番激烈的內心掙扎之後,張嫣重新歸於平靜,手中的木魚,口中地經文也迴歸平穩。

“朕知道姐姐心裡有顧慮,不過朕已經想好了,朕不會立

姐出現在朕的身邊的,朕會尋找一個時機,讓你以另 成為朕地妻子,朕會給你幸福地。”說完這一句,朱影龍起身,頭也不回地走出了佛堂。

這個時候,張嫣緩緩睜開一雙鳳目,留下兩行情淚,喃喃自語道:“弟弟,你這又何苦呢,姐姐可是先皇的皇后呀,你怎麼能這樣逼姐姐呢?”

崇禎元年四月十五,這又是一個天晴氣朗地日子,這天也是朱影龍登基以來開科取士殿試的日子,一大清早,考取貢生的舉子們就集中在中門外,等待參加由皇帝親自任主考的殿試,會試成績好不好,只要能中了就行,這殿試可是至關重要的,誰的文章能得到皇帝的賞識,點了頭名狀元,就是本科狀元,將會成為天子門生,這是何等的榮耀,光宗耀祖就看今日了,所以舉子們個個精神抖擻,企圖在皇上面前博的一個好印象。

殿試考的是時務策,皇帝親自出題,這朱影龍可逃不掉了,於是就擬了一道“論科舉”,此題一出,幾乎所有舉子都傻眼了,這怎麼寫?皇帝到底是何用意?許多人更是急出滿頭大汗,不知如何下筆,倒是有幾個,如夏允彝、陳子華等人到似乎有些領悟,腦中似乎整理出一些思路,下筆寫了起來,殿試之中不怕有人作弊的,但是今年朱影龍下了決定,不是考上貢士的舉子就能混個進士出身,這一點他已經跟內閣大臣們商議過了,要給讀書人再加點壓力,希望能拿出他們的真才實學來,殿試才是決定他們前途命運的最後一關。

果然,有幾個左思右想,寫不出點什麼來,急暈過去了,朱影龍暗罵蠢材,你就是把科舉的歷史寫一下不也就能過去嗎?讀書都讀傻了,這麼不知變通,朝廷要這樣的人才又有何用,朱影龍忙揮手讓大內侍衛把人拖出去,然後宣佈殿試除名,這些人回家教教書還是可以的,但給朝廷當官,恐怕不行!

二百四十名貢士最後留下來考完試的還不足兩百人,一次開科取士兩百人已經算比較多的了,朱影龍還是比較滿意,平常時期,朝廷三年一次開科取士,能取個百十來個就很不錯的了。

閱卷的工作交給了內閣,朱影龍點名將夏允彝、陳子華、熊汝霖等幾人的試卷調了過來,親自閱了他們的時間,雖然他們這幾個人的卷子也算得上是可圈可點,但總顯得有些四平八穩了些,可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