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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懷斌頗有好感,但礙於兩家屬於不同陣營,恐怕最後只能棒打鴛鴦了。
陝商素來豪爽,基本上都住在陝西會館,他們中很少人在揚州置辦產業,最為團結,雖然是力量最弱的一環,但另外兩家也不敢欺負道他們頭上,總商是陝西會館的館主,姓李,名鴻雷,早年曾販賣私鹽,不知道怎麼搭上什麼貴人,改邪歸正了,在揚州二十餘年,聲望不小,此人極為護短,陝西人欺負別人他不管,但是別人欺負了陝
那他絕對不放過,因此成了揚州陝西鹽商的總商,資 重。
三家總商下面大大小小三地鹽商不下數百人,差一點身價也都在幾萬以上,中等的十幾萬,往上資產百萬以上的就有二三十人,千萬等級的出了上面四個人,還有五個,徽州三個,山西兩個,陝西一個,比較起來,財力上徽州和陝西不大,陝西最弱,要比好勇鬥狠,徽州和山西加起來可能還不如陝西,還有揚州本地和其他各地的鹽商也有數十人,加起來都不夠三家一個碰地,只能在夾縫裡求生存,靠三大總商施捨一點過日子。
“皇上,兩淮巡鹽御史陳新甲陳大人請求陛見!”朱影龍正考慮三天之後怎麼對付這幫老奸巨猾的鹽商,忽聞海澄觀入內稟告道。
朱影龍想了想,聽一聽這個巡鹽御史大人意見也不錯,道:“讓他進來吧!”
“臣兩淮巡鹽玉食陳新甲叩見皇上,萬歲,萬萬歲!”
“這裡是揚州行在,些許禮節能免就免了吧,起來回話!”朱影龍放下手中的硃砂筆道。
“謝皇上!”陳新甲垂首站立道。
“陳愛卿,這麼晚來見朕,有事嗎?”
“啟稟皇上,微臣斗膽懇請皇上下旨整頓兩淮鹽務。”陳新甲直言道。
朱影龍暗忖這個陳新甲也算是個有膽有識的人物,不過明史中多記載此人有才能,通曉兵事,但不廉,後因與清議和一事成為替罪羔羊,下場頗為悽慘。
“整頓兩淮鹽務?”朱影龍道,“你說說看該怎麼整頓?”
“皇上,眼下兩淮鹽務爛不堪,根據微臣瞭解,淮鹽年產當在四百萬引以上,而朝廷開具地鹽引就只有二百餘引,只有一半,還有一半的鹽都哪兒去了,都成了私鹽,朝廷一分鹽課都徵收不到,成了鹽商們私利,朝廷給每個灶戶一個月兩貫,實際上實發不足一貫,這還是兩 淮,山東鹽場實發不足八百文,鹽課司盤剝灶戶已成慣利,朝廷規定淮鹽沒一小引徵收課銀折色八分,而現在全部都是按大引一錢無分徵收 的,灶戶不堪負重,逃亡著甚多,由於朝廷以折色代替徵收實物鹽,灶戶產量雖高,但鹽商們不斷壓價,灶戶們鹽賣不出去,由承受不了沉重鹽課,只能拼命的增加產量以求溫飽,在者,沿海地區私自開設鹽場,生產和販賣私鹽者猖獗,部分鹽商甚至暗中支援,市面上地鹽價居高不下,普通百姓吃不起官銀,只能冒著坐牢的危險,偷偷的買私鹽,官鹽雖足,但價高不下,私鹽便宜,但風險巨大,兩淮鹽場是我大明最大地鹽場,鹽商們甚至將鹽走私到對岸去,謀取暴利,皇上,鹽課可是國家稅收地重頭,如此下去,國家越來越窮,不法鹽商越來越富,不整頓國將堪予!”陳新甲痛心疾首地陳述道。
朱影龍沉默不言,陳新甲所說的他基本清楚,有些資料他比他還清楚,兩淮鹽務極重難返,不是說整頓就能整頓地好的,陳新甲一心為朝廷的心是好的,不過未免有些操之過急了,下面的官員想做一番功績,這個心情他也能理解,朱影龍也很想把鹽權收回來,可涉及到方方面 面,現在不是打江山,而是調理江山,也不是做外科手術,一刀割下去就行了,傷了國家的元氣,那可不知道要花多少代價才能補回來。
第十九卷:浴血江南之第三章:兩淮鹽商(三)
朱影龍現在不好說,也不能說,但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