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間,許仙將那老龍君的事同潘玉一講,不過自然略過了什麼侏羅紀,進化論。不然潘玉一句你怎麼知道的,他就傻了。不過單說了漁父的身份,就讓潘玉驚訝萬分了。

“真的是龍?還是這大江龍王!”

“是啊,厲害吧!不過哥還是把他給鎮住了,臨了非要和我結拜為兄弟,我哪好意思啊!”許仙說著說著就開始滿嘴跑火車。

潘玉自然分得清真話假話,笑道:“我家漢文最厲害了!”

許仙渾身一抖道:“睡覺,睡覺。”

潘玉輕輕一笑,讓你跟我胡鬧。

被窩裡拿出龍君送的那顆明珠,圓潤通透,而且亮的跟燈泡似的,一看就不是凡品。但許仙研究了半天,也沒研究出來怎麼靠它增加一甲子功力,最後只能作罷。

但龍君所贈之物,又豈是凡品。這本是龍王年輕時同一黿精爭鬥了三日三夜,黿精不敵,使了個法門,脫了身上的大殼逃脫了去。這顆明珠就是從其殼中所得,不比內丹能夠納為己用,也就留了下來。

龍君年輕時自不比現在道行深厚,但體力強健性情暴烈,單論本身戰力比之現在也差不太多,那大黿能與其爭鬥三日三夜,最後還能跑得了,其修為也就可想而知了。那顆明珠本就含著莫大的水靈之力,又被龍君當作戰利品帶在身邊多年,長江水脈靈氣滋潤,當真是不凡之至。

不過現在老龍居長江水神多年,已經將自身同這長江水府溶於一體,所依靠的已不僅僅是其自身的力量。任何人想要在這長江之中與之相爭,都要掂量掂量。不過這顆珠子對龍君也就沒什麼作用了,操縱長江水力,不過是他一個念頭,再不需任何器具。

綵鳳一邊哼著小曲,趴在床上彈騰著白玉般的小腿。

青鸞嘆道:“小姐,你完了。”

綵鳳一時沒反應過來:“啊?”

“瞧瞧你的現在的樣子,哪還是精明睿智的雲大小姐,分明就是個花痴啊!”

“你才花痴呢!我只是沒想到潘公子他竟然有這麼俊的一身功夫。”綵鳳唸叨著做遙想狀。

青鸞一跺腳:“算了,不理你了。”

乘風破浪,順流而下,速度自不比來時。等再一次回到金陵城中,楚劍雄的畫像已經貼的到處都是了。不出許仙所料,江南這些年積壓的疑難雜案有一半都落在他頭上。他這個搶劫未遂本來最多也就是法場吃一刀,若按現在的罪狀,非得活剮了不行。

此時識字的還不多,佈告牌前一人宣讀,眾人傾聽,而後議論紛紛。

“這楚劍雄真不是個人啊!連七十歲的老太太都不放過。”

“看他長的儀表堂堂,沒想到竟然這麼不是個東西,南村那次投毒案竟也是他搞的,那可是十幾頭豬,愣是一個沒活的。”

“就是,就是……”

一個穿著蓑衣帶著斗笠的男子,聽了渾身發抖,氣的三尸神暴跳。若有人揭開斗笠,便能認出,這就是現任江南第一惡人——楚劍雄。他也是江湖上一等一的豪傑,從這兩次失敗中,嗅到了事情的關鍵,那就是許仙。

雖然兩次許仙都坐在一邊連手的沒伸。

第一次在衚衕裡追上許仙,許仙正坐在攤邊吃餛飩,和他一起吃混沌的申屠仗出手,自己這方慘敗。而第二次許仙又和一個老頭子喝酒,然後那老頭子突然不見了,自己的手下全沉了江。想必也是有莫大的關聯。

鬼畫符的玄門中人楚劍雄也不是沒有見過,但憑他一身武功又何曾怕過誰。畢竟內力練到深處,就相當於修煉中的練精化氣這一步,雖然沒有法門不可能玩什麼以武入道,進入練氣化神這一關。而尋常法術很難對其產生作用。就曾有一個能使傀儡術的道士,驅使幾個紙人木兵來夜間偷襲他,但都沒有得手,反而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