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林府的路上,天光微暖,落日的餘暉灑在街巷之上,透過青石板投下斑駁的影子。

沈凌風與林初瑤坐在馬車上,十指相扣。林初瑤輕輕晃了晃兩人的手,嘴角不自覺地染上一抹笑意。

“這幾日,我只怕要去太子宮中,為小殿下診脈治療,不能去清風堂看望小葉子。”她聲音柔和地說道,“你記得替我多陪陪他。”

沈凌風輕輕點頭,語氣溫潤:“前幾日,陳山和陳夫人已經到了上陽城,我已安排妥當,他們一家三口被安置在城南一處僻靜宅院,那裡安全,你不必擔心。”

林初瑤聽聞此事,心裡懸著的一塊石頭終於落下,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一分:“那就好,小葉子一定很開心。”

沈凌風注視著她,眼底溢滿了笑意:“你如今越發愛笑了,真好看。”

林初瑤微微一愣,隨即臉頰染上一抹薄紅,輕輕嗔怪道:“凌風,你又打趣我!”

沈凌風見她這副模樣,笑意更深,目光灼灼地凝視著她,目不轉睛,彷彿要將她的笑顏深深刻進心底。

林初瑤被他這樣看著,愈發不好意思起來,偏過頭,輕輕捏了一下他的手:“好了,不許看了。”

沈凌風輕笑,握緊她的手:“好好好,不逗你了。”頓了頓,他的神色忽然一斂,目光沉靜地望向她:“對了,你上次讓寒月查的事情,已經有些眉目了。”

林初瑤原本輕鬆的神情瞬間變得嚴肅,她停下腳步,微微側身,示意沈凌風繼續說下去。

沈凌風低聲道:“柳惜霜每逢十五,都會去雲臺寺上香。昨日剛好是十五,我派人一路跟蹤,未發現她做過什麼可疑之事。但奇怪的是,她每次都會與同一位僧人相談半日。”

林初瑤微微蹙眉:“僧人?一般去寺廟拜佛求籤,都會向僧人求解疑惑。去找同一個僧人也並無不妥。”

沈凌風輕輕點頭,目光微深:“確實如此,但是奇怪就奇怪在——這位僧人並非普通僧侶。”

林初瑤微微一怔:“什麼意思?”

沈凌風沉聲道:“雲臺寺香火旺盛,往來多是達官貴人。但經查,不少權貴都曾特意前去找這位僧人解籤或請願。可當我讓人細查這僧人的身份時,才發現他異常神秘。”

林初瑤皺眉:“神秘?”

沈凌風點頭,目光幽深:“按理說,寺廟的僧人都有名籍可查,雲臺寺的住持也應當清楚僧人來歷。但奇怪的是,連住持都不知這人的真正身份,寺中僧人對他的來歷也知之甚少,只說他是幾年前自外地雲遊而來,在寺廟掛單修行。”

林初瑤心頭微微一沉,緩緩道:“一個連寺中住持都不清楚身份的僧人,卻能在雲臺寺立足多年,甚至吸引眾多權貴前去請願?這的確不尋常。”

沈凌風繼續道:“我查到的訊息不多,但他似乎並非真正的僧人。”

林初瑤心頭一緊,目光深沉:“你的意思是——這人另有身份?”

沈凌風微微頷首,語氣低沉:“種種跡象表明,他並非真正的佛門中人,而是另有所圖。”

林初瑤輕輕吸了口氣,心裡隱隱有些不安:“柳惜霜每次都與他相談半日……他們究竟在談什麼?”

沈凌風搖頭:“我還未查到他們具體談了什麼內容,但我已吩咐人盯緊這位僧人。若他真的與柳惜霜有所牽連,那就絕非簡單的上香求福。”

聽到這裡,林初瑤的目光越發沉靜,腦海中迅速翻湧起一個個片段。

她緩緩道:“其實,我之所以讓寒月去查柳惜霜,是因為她對我的房間太過執著了。”

沈凌風微微一愣,示意她繼續。

林初瑤眸色微深,語氣緩緩:“我屋內的八寶格上,一直襬放著佛家擺件,這些都是柳惜霜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