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錦的話一出,文幼的臉色就變了。

她眸光沉沉地看著溫錦,旁邊文濤已經被趕來的保安控制住。

“溫錦,注意你的用詞。”盛煬的聲音響起。

他站在文幼身邊,視線向下一掃,便看見溫錦腿邊一地的碎片。

可很快,他又抬起頭,看著寧琅把溫錦護在懷裡的模樣。

眉心微微往下一壓,他沉聲:“受傷了不去處理好,等到感染髮炎又準備汙衊文幼?”

剛才文濤的動作太迅速,哪怕寧琅反應及時,溫錦身上也濺到不少碎片。

就算隔著褲子,也有些細細的疼。

她抬眼看向盛煬,深吸一口氣,緩緩道:“我覺得你不如想想怎麼解決文濤的事情,他這叫故意傷人。”

文濤衝向她的時候,帶有明顯的目的性。

溫錦扯了扯唇角,露出一個略帶諷刺的笑容。

“不過包庇兇手這種事,你應該很有經驗。”

她說完,推開寧琅的手,一瘸一拐地朝著急診室過去。

不動的時候還好,可是現在一動起來,就覺得小腿的疼痛不住地往上竄。

寧琅看著她的背影,繼而轉眸看向盛煬。

他勾了勾唇角:“好巧,這裡也能遇見。”

“不過——”他朝著溫錦的方向抬起下巴,意有所指道:“她說的沒錯,文濤是故意傷人,我可以作證。”

盛煬沒有錯過他眼裡那抹輕微的挑釁。

眸光微眯,臉色徹底沉了下去。

他能看出來,寧琅對溫錦,確實有想法。

旁邊文幼的臉色依舊不太好,她下意識看向盛煬:“盛煬,我叔叔——”

可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盛煬打斷。

他聲線冷酷,“文幼,你別忘了,我們只是協議婚約。”

“我不是你們文家處理麻煩的公關。”

言外之意,文家闖出來的禍,和他沒有任何關係。

他說完,也不管文幼什麼反應,抬腿就走。

只剩下文幼站在原地。

-

體檢報告還沒出來,溫錦在急診室處理好自己腿上的傷以後,就起身去了花園。

她不喜歡消毒水沉悶的氣味,就打算在外面等著結果出來。

但說到底,心緒多少還是因為這件事被影響到。

“在花園裡思考人生還是思考中午要吃什麼?”帶笑的嗓音從身後傳來。

寧琅站在她身後,手裡拿著一杯不知道從哪裡買來的奶茶。

“國內的小姑娘不是都在說,沒什麼是一杯奶茶解決不了的嗎?”他挑挑眉,又拿出第二杯:“如果不行,那就兩杯。”

溫錦猶豫著接過其中一杯,小聲道:“謝謝。”

“不客氣。”寧琅十分大方,“其實是第二杯半價。”

溫錦:“……”

見溫錦神情終於鬆開一些,寧琅這才開口,“文濤的事情我去問清楚了。”

他在溫錦旁邊坐下,嗤笑一聲,眼裡滿是不屑:“他得病了。”

文濤和溫潮生打架這事,雖然文濤沒有受什麼傷。

但是卻因為走醫院流程,做檢查的時候,發現他得了胃癌,還是晚期。

可偏偏文濤卻認為,這都怪溫潮生。

如果不是因為溫潮生和他打架,導致他住院,他就不可能檢查出來得病。

因此也把怒氣撒到了溫錦身上。

寧琅說完,摸了摸鼻子,唏噓道:“突然得知噩耗不能接受,從而精神失常,其實也是人之常情。”

只不過文濤沒什麼好同情的就是了。

說完,他又扭頭看向溫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