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也只是一起欺騙她嗎?

溫錦這樣想著,本來剛才翻湧起來的情緒也就冷靜了下去。

她想了想,解釋道:“其實沒有什麼關係,非要說的話,是盛爺爺心好,讓我暫住在盛家而已。”

這句話是客觀事實,沒什麼好隱瞞的。

然而卻被身後的人聽見。

趙一墨嗤笑一聲:“盛煬聽見沒,有人又在這裡大肆宣揚你們之間的關係了。”

溫錦轉過臉,就對上盛煬冰冷的目光。

他眼瞼下垂,視線也跟著一起平鋪直敘地落在溫錦身上。

他似乎覺得就連和溫錦說話都沒什麼意思,索性只丟下四個字給她:“虛榮至極。”

意思是,她這是在拿著盛家的名頭給自己身上鑲金邊。

但是也沒否認她和盛家有關係。

不過溫錦沒聽出來這意思。

她看著盛煬:“我這樣說只是在感謝盛爺爺,這並不代表我想和盛家攀扯上什麼,你大可以放心。”

她在盛家寄住,這是不可更改的事實。

知道的人也不少。

盛煬看著她,眼裡有極淡的情緒翻過。

還沒開口,文幼就從裡面出來。

她已經卸了妝,身上穿著一件淺藍色的外套,看著很是優雅。

只是說出來的話,卻又刺人得很。

“你就算想和盛家拉上什麼關係,也沒資格的。”

“溫錦你說自己住在盛家的時候,是不是也得加一個前提,就是你爸媽都是盛家的傭人呢——”

文幼的聲音落下,所有人都安靜下來。

趙一墨更是看好戲一般看著她。

溫錦面色不改,她挺直了脊背,平靜地看著文幼:“是又怎麼樣?”

“我父母不偷不搶,而且這和盛爺爺好心,又有什麼必然關係嗎?”

溫錦問得很直接。

在京市的時候,她一直都是那個任人欺負的受氣包。

如今一下子硬氣起來,倒是讓這群人有些意外。

也不能說是意外,應該是不習慣。

不習慣被溫錦反駁。

明明她應該是忍受著他們的奚落,一個人孤立無援,跟那狗尾巴草似的。

盛煬看著她,視線已經帶上了些冷意:“你可以住嘴了。”

他明顯已經有些不悅。

大概是因為溫錦刺了文幼一句。

文幼回眸看著他,搖搖頭道:“我覺得我也沒有說錯吧,就算溫錦是你名義上的妹妹,可是也——”

話到一半,直接被盛煬打斷,“我沒有妹妹。”

“也是。”

文幼勾了勾唇角,“盛家可不是什麼人都能進的。”

這句話的指向性太明顯。

趙一墨吹了聲口哨:“有些人又要偷偷後悔了哦。”

言罷。

一群人直接離開。

祝小七和陳楠楠這才反應過來。

最後是陳楠楠沒憋住,呸了一口:“老天爺,盛煬怎麼這麼過分,虧我以前還磕過你們的cp呢!”

祝小七的注意力卻在另外的地方,“所以你和盛總真正的關係,其實是這樣的?”

溫錦說:“我們之間沒有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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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給文幼慶祝,有人特意在五星酒店訂了包廂。

吃飯的時候,突然問道:“強子孩子那事處理得怎麼樣了?別真生下來了吧?”

被點名的鐘意強罵了句髒話:“滾你媽的,你家孩子三個月就出生啊?”

“那女的腦子有病,給她五百萬都不願意打,就非得生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