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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因,跟丟了盧氏他們。這會兒聽到盧智講當日被截,才又想起這麼一茬。
盧智道:“我那時小,記不大清楚,後來再長兩歲,就纏了娘講與我聽,當時娘悲憤之下,就將我從祠堂偷放出來,帶了我們逃出家門——”
他語氣一頓,扭頭注視著盧中植,似笑非笑地說:“這件事情說來可笑的緊,小玉和盧俊都不知道,娘那時帶了我們離家,起初哪裡是有遠走高飛之意,不過是當房喬在氣頭上,想著帶我們去避一避,等到風頭過了,再回家去,且她還有一絲心思,在你們身上,盼著哪日那個位子定了,您還會回來。”
盧氏的性子是衝動,早在房喬接了二妾回府,使心生涼意,可因為孩子們卻生生忍了下來,就算被房喬諒透了心,她也會碩著孩子們的前途,堂堂士族大家的嫡子,怎可因她一時意氣,就漂泊他鄉。
“啊?”盧中植自認為是瞭解他那有時缺筋少弦的女兒,查得她因負氣離家之後,壓根就沒想過,她會有暫避的想法。
盧智一邊回憶,一邊道:“我們天明前就出了延興門,幾里地後,在郊外遇上一夥蒙面人,他們剛劫下馬車,便從道路兩旁躥出十幾名布衣刀客高喊了一聲‘保護車中之人’,雙方打鬥起來,我們在車上沒有敢下去,恰有一蒙面人被刺死在車門外,頭頂開了車簾,面巾掉落,娘正好認得,這是房喬圈養的武人。”
他哼笑了一聲,眼中泛著些許愉悅:“您也知道孃的性子,不擅推測,卻喜歡想彎,這事情也湊巧,若不是那群蒙面人先出現且有劫持之舉,後又出現灰衣刀客高呼著‘保護車中之人’,當時她便以為那些蒙面人劫住我們去路,真是房喬因您的緣故,生了對她下死手的打算,原本她便心灰意冷,愣是因為我們兄弟才忍了下來,遇上這種事——”
盧中植忍不住插話,“你說的那些灰永人,是什麼來路?”
被盧智這明白人一講,盧老爺子便猜得,那些房府的蒙面人,哪裡是去殺人的,分明是想將盧氏帶到別的地方去,可那灰衣人就讓他費解了,哪裡又跑出這麼一路人?
盧智被他打斷,便話鋒一轉,道:“您聽我先說完——那些灰衣刀客同蒙面人勢均力敵,雙方打的難分難解之際,我娘一時憤慨,便將那死屍踹下,叮囑我們抓著車欄坐好,就駕著馬車一路逃開了,那些蒙面人待追趕,卻被灰衣人一一攔下,最終我們將那群人甩在了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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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年前盧氏懷著身孕,帶著兩個孩子駕著馬車一路疾奔,跑了一個上午才停下,將馬車棄掉,欲改水路的時候,卻突然腹痛難忍,還沒上船,就暈倒在岸邊,盧俊早就被嚇哭,盧智要懂事些,知道向人求助。
一家三口雖換了最普通的衣裳出逃,但在京外之人的眼中,也是富貴的,便有一人生了歪心,欲騙他們錢財,被盧智識破後,趁著岸邊人煙稀少,就要強搶。
“青天白日,也能讓我撞到這等宵小,正好拿你撒氣。”
就在盧智和盧俊同人爭奪行囊的時候,打岸邊樹林裡走出一個滿臉絡腮鬍的漢子,腰上彆著一把劍,懷抱一隻粉色的襁褓,說著話,朝他們走來。
那宵小之徒許是膽必怕事,當場就鬆了行囊,頭也不回地跑掉了。
這漢子見盧俊滿臉淚痕,盧智一臉警惕,瞄了一眼他們身後暈倒在地的盧氏,咧出露齒一笑:“可是需要幫忙?”
說完就將懷中襁褓塞給了不到他腰高的盧智,“摟緊了,要是摔壞了我這個,我可不管你們娘肚子裡那個。”
盧智慌張地收緊雙臂,看了一眼休中正在酣睡的嬰兒,那漢子已經一把將大肚子的盧氏抱了起來,對兩兄弟道:“拎上你們的東西,跟我走。”
正是走投無路時候,兩個孩子尚且年幼,哪裡想的那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