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幼看了盛煬一眼,突然笑了起來。

而後上下打量著溫錦,說道:“其實如果當初你能在舞蹈隊被選拔上的話,現在在舞臺上的人應該也有你一個了。”

溫錦面色不改:“我不適合跳舞,沒選上很正常。”

“怎麼會?”

文幼抬步過來,動作自然而又親密地挽住盛煬的胳膊。

她仰起臉問盛煬:

“你不知道嗎,老師當初選學生的時候,其實特別看好溫錦。”

說完她頓了下,轉眸看著溫錦。

悠悠開口:“就是不知道為什麼,溫錦上臺的時候,表現得實在是有點出人意料。”

文幼說這件事的時候,目光直勾勾地看著溫錦。

如果不是她眼底的諷刺,實在坦蕩得彷彿這件事和她毫無關係一般。

盛煬任由文幼挽著他的手,他身姿纖長,姿態矜貴又冷清。

聽完文幼的話,他嗤笑出聲:“你老師的眼光這麼不好?”

溫錦深吸一口氣,垂落在腿側的手指輕輕勾起。

再抬起睫毛的時候,她眼裡無波無瀾。

“盛煬,你耍我沒意思。”

明明應該是處於弱勢的人,腰背卻挺得筆直,目光也毫無閃躲地看著他。

彷彿她也有足夠的底氣和他對峙一樣。

這想法實在荒謬。

盛煬嗤笑一聲,溫錦在他面前哪裡來的底氣?

她在京市無親無故,沒權沒勢,除了乖乖依附他,還能怎樣呢——

輕嘖一聲,盛煬眉梢輕挑,轉眸看了一眼文幼,才又看向溫錦。

嗓音淡淡,施捨一般地開口:“溫潮生把獄警打了。”

溫錦腦袋一片茫然,可下一秒就又聽見盛煬繼續道:“因為他聽到了我和文幼的婚訊。”

這句話的諷刺意義格外重。

盛煬看著溫錦,緩緩道:“所以溫錦,我也很好奇,你到底和溫潮生說過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