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煬總以為溫錦特別想要攀附上盛家。

可是對於溫錦來說,盛家有什麼呢?

她的媽媽死在盛家,她的爸爸也在盛家被抓捕。

她在這裡失去了自己的父母和家,盛煬卻還以為她有多愛這裡。

溫錦比任何人都想離開。

坐在車上,看著窗外不停倒退的建築,溫錦的掌心緊緊握著。

指甲幾乎都陷進肉裡去。

本以為盛煬要帶她去哪裡,可最後卻在文山別院停下。

文山別院是一處私人會所,趙一墨今日做東,將地方定在了這裡。

溫錦跟在盛煬後邊下車,想起寧琅說的話,她心裡多少能平靜一些。

可偏偏剛進門就看到了文幼和趙一墨。

看見她來,文幼的臉色率先冷下來,她冷笑著看向趙一墨:“你可沒告訴我,她也會來。”

趙一墨看了眼盛煬,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笑著解釋:“今天是個好日子,盛煬帶她過來,肯定是給你道歉的。”

文幼皺了皺眉,但在看向盛煬的時候,臉色又緩和下來。

她咬咬唇:“盛煬,我不是跟你生氣的意思,只是溫錦的脾氣,我可受不住了。”

趙一墨不太客氣地瞥了溫錦一眼,同文幼示好:“放心吧,今天這裡的可都是你的孃家人,難道還能讓你被她一個外人給欺負了?”

溫錦不知道自己是哪裡這麼讓文幼有危機感,只是抬眼的時候,看見寧琅朝著這邊走來。

垂下睫毛,她也想趕緊把事情解決,然後直接離開這裡。

索性抬腿就要朝著寧琅過去,然而卻被趙一墨伸出手臂攔住。

他歪著頭,眼裡的諷刺很強:“幹什麼,誰讓你走的?給文幼道歉了嗎你?”

溫錦面色不改,“我過來是找人的。”

趙一墨舌尖頂了頂腮幫子,嘖了聲:“你一天到晚能不能別這麼裝?這裡有誰給你找——”

話音還沒落下,就被另外一道聲音接了過去:“她來找我。”

寧琅站在不遠處,臉上帶著些許笑容,正看著他們。

趙一墨皺眉,下意識回頭看向盛煬。

寧琅卻已經走到溫錦面前,他微微俯身,和她的視線對視上:“你說你自己過來,沒想到是和盛煬一起。”

溫錦對於他突如其來的靠近有些抗拒,她往後退開,保持著安全距離。

寧琅挑挑眉,沒什麼反應。

他笑了笑:“行了,跟我過去吧。”

溫錦知道他應該是要和她說關於爸爸的事,點點頭,剛要過去,手腕就被人拉住。

盛煬冷淡至極的聲音在她旁邊響起:“我怎麼不知道,你什麼時候和寧琅這麼熟了。”

寧琅先她一步回答,“我們也算是一起長大,稱得上是青梅竹馬,又怎麼不熟了?”

這話簡直就是鬼扯。

旁人不知道,可是盛煬再清楚不過,溫錦幾乎沒和寧琅接觸過。

他唇角勾起,垂目看著溫錦,“是嗎?”

語氣像是在詢問,卻又帶著極強的壓迫感。

溫錦不想浪費時間,她索性道:“總不至於我的什麼事情都需要和你彙報吧?”

也就這句話,讓盛煬的臉色直接沉了下去。

怒極反笑,他猛地攥緊溫錦的手,沉沉道:“別忘了我讓你過來是做什麼的,文幼的事情你還沒有解決。”

不知道他用了多大力氣,溫錦只覺得手腕生疼。

她抬眸對上盛煬冷若冰霜的視線,聲音很低,但卻說得格外清楚:“我說了,除非文幼先和我的家人道歉。”

氣氛在此刻有些僵持,溫錦明顯能感覺出來